说完,楚道安便拉着楚文的双手,急声问道:“你这位朋友在那里,快带我去见他。”
“六十文!”楚道安惊喝一声,不成置信地瞪着楚文,说道:“你这朋友莫不是傻子?”
“额...”楚文被问得一愣,脑中大抵预算了一下长安的米价,含混不清地说道:“一斗小米约莫六十文吧。”
楚道安站在府邸门前,望着马车远去时扬起的灰尘,一对剑眉倒是不由自主地皱在一起。
“这个...”楚文听了楚道安的话,一时倒是有些犯难。
楚道安带着楚文急仓促地赶回府邸,先是让管家牵来府上的马车,随后便让家主子后院抬出一口大箱子放到车上。
楚文被楚道安捏得生疼,可又不敢用力摆脱,只得惹着疼痛,说道:“侄儿熟谙一名做粮食买卖的朋友,或许能从他那边购得一些代价便宜的粮食。”
本来就在半年之前,楚氏一族因为运营不善,不得已转卖了城中大多数的店铺,这也导致本来还算敷裕的楚氏族人日子也变得宽裕起来。但是,福无双至祸不但行,就在楚氏一族的经济来源遭到极大影响之时,老天爷却又在此时出来拆台。
楚道安听了楚文的话,本来紧皱的眉头猛地一撑,随即便回身抓住楚文的胳膊,神情冲动地问道:“快说,甚么体例?”
楚道安带着楚文走出村庄,径直走到村前的一颗大榕树下,这才回身问道:“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楚文略一停顿,接着弥补道:“大伯,侄儿已经不小了,也想为家属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请大伯莫要对侄儿有所坦白。”
楚道安颠末最后的冲动以后,情感也垂垂平复下来,现在听了楚文的话,赶快放开楚文的胳膊,问道:“代价多少?”
如许接二连三的一通折腾,不但把楚氏一族折腾得够呛,更是将长安城的物价炒上了天,使得楚氏族人本就宽裕的糊口更显宽裕。
贞观元年春,河北山东等地接连大旱,到了春季关中也遭了灾,先是连缀的大雨激发的水患,接着又是四周残虐的蝗灾。
楚文心中刚舒一口气,现在听到楚道安的发问,差点就暴露马脚,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点头说道:“侄儿怎敢欺诈大伯,还请大伯放心,本日入夜之前,侄儿必然将粮食放到大伯面前。”
说完,楚道安就筹办转成分开,可刚走出两步他就停下脚步,转头用核阅的目光打量着楚文,问道:“你小子不会是在诓我吧。”
“果然是个怪人。”楚道安呢喃一声,点头答道:“既然如此,你随我回庄上取钱,马上便去你朋友府上购粮,不过你可不能再抬高代价,就以六十文一斗的代价采办便可。”
楚道安闻言一愣,随即便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此事你无需多问,我自有分寸,你还是先说你的事吧。”
“好。”楚道安点了点头,挥手说道:“时候不早了,从速上路吧。”
“但愿如此。”楚道安点了点头,随即便转头朝楚家庄的方向走去,楚文见此景象,赶快小跑着追了上去。
“额...”楚文再次被楚道安的反应搞得一愣,莫非本身把代价报高了?
但是一向给耕户供应粮食也不是悠长之计,毕竟楚氏族人的日子也过得非常艰巨,楚道安如是耐久派送粮食必定会引发族人的不满,以是楚道安克日已经被粮食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
想到这里,楚文赶快使出忽悠大法,说道:“大伯,我这位朋友脾气古怪,平时不喜好被人打搅,不如你把钱交给我,让我带着钱去他那边购粮,说不定还能多买回一些粮食,不知大伯意下如何?”
楚文见楚道安不肯多谈玉扳指之事,只得将此事放到一边,神情严厉地问道:“大伯,族里是否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