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仍然趴在窗边,支着下巴,望着远处错落的房屋,怔怔入迷。就连走到跟前的女伴计何时过来都没发觉到。
楼下院中一群人,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在一声声:走水了,快救火的呼喊中回过神来。黄四郎(十七郎)适时地朝世人喊道:从速跑,再晚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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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的一群人已经将屋中"藏好"的领标搬了出来,正欲扛上东西走人,却见平空落下一人。三拳两脚放倒五六小我,然后劈手夺过袋子,顺手将火把扔到屋里头,几个纵跃间消逝在这昏黄的月光当中。
"你想吓死我啊?走路都没声儿。说吧,甚么事?"秀娘轻抚胸口,朝女伴计白了一眼,后者朝秀娘吐了吐舌头,娇憨问道:"上面的火还救不救啊?秀娘你给拿个重视啊?"
"洛城鞋魔?你们将事情办砸了,还敢来消遣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们的腿,扔到街上等死?"陈掌柜早已气的半死,指着一众下人颤抖地说道。
"诺"
黄四郎(十七郎)已经敲了约摸栈茶的工夫,三三两两,或轻或急地,极其规律地敲着。火线等候的世人急的直顿脚,纷繁吵着还是翻墙头算了。黄四郎(十七郎)无法伸手指向墙头,借着微暗的月光能够瞥见墙头密密麻麻插满了铁刺,有的还带有倒钩,瞧的世人头皮发麻,诚恳蹲下来持续等。
"天王盖地虎"敲了三遍,门里悠悠飘出一句话。
怀中的少女被十四郎闲逛的身形吵醒,杏眼一瞪,也不管他看没看到复又斜靠着装睡起来。十四郎已经臊的满脸通红,还好彻夜比较黑,将帐篷藏了起来。
"秀娘,想甚么呢?脸都红了"女伴计蓦地开口,吓了秀娘一跳。
"各位掌柜宽解,某家大兄人称河洛第一快刀曲一城,现在大兄在琅琊王部下做事。我们三兄弟在道上也算有些名头,人送外号曲三刀。不管甚么任务,最多出三刀。现在二兄已经去追那贼人,必然能将那甚么捞子洛城鞋魔的腿折成四段,让他有鞋没脚穿,到时候定然让各位对劲。"一名刀客冷然闪到世人身前,缓缓抱了抱拳,仿佛那洛城鞋魔已经是瓮中之鳖,手到擒来一样。四位掌柜纷繁向这位刀客抱拳,连说久仰久仰,辛苦辛苦之类没营养的客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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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四郎,你这么晚找我有甚么事?如何带这么多人过来,你……"门里探出一个脑袋,待看清楚火线还站着一堆陌生面孔后,焦急地想要关门,黄四郎(十七郎)眼疾手快,伸手卡住大门。左手顺势搂住开门那人的脖子,右手走上就是一记掌刀,开门人软软倒下。火线人群见黄四郎(十七郎)已然到手,鱼贯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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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院中一阵慌乱,待黄四郎(十七郎)一群人分开后,听香阁的世人才"适时"赶到,敲锣打鼓呼喊着救火。
十四郎此时一身洛城鞋魔的打扮,温馨地站在听香阁后院劈面的阁楼上,冷眼望着下方猫着腰的世人,一脸严厉。边上依偎着一个黑衣少女,双手紧紧攥住十四郎的手臂,斜斜倚在他的肩头,眉头伸展,一脸迷醉。像是做了一个甜甜的好梦,嘴角暴露两个浅浅的酒窝,将这暗淡的月光悄悄兜在里头,细细摇摆,仿佛泛动的在这酒窝里头的月光能够化作月老的红线,紧紧拴住情郎,再也不要松开。
阁楼上的十四郎见十七郎一行人已经出来,悄悄晃了晃边上的秀娘,不等秀娘回过神来,已经将美人揽腰抱在怀中。秀娘惊得差点叫出声来,仓猝捂住小嘴。旋即脸颊浮起一丝红晕,双眼紧闭依偎在十四郎的怀中,悄悄祷告但愿这梦永久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