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还是很淡定,只是点点头,看都没看冒襄一眼。
卞玉京哦了一声,也没有再问。
那些真正有大成绩的,哪个不是忍人所不能忍,贤人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以是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卞玉京则一脸惊诧,浑没推测这位李公子如此粗鄙不堪。
冒襄看在眼里,不由暗自对劲。
“人模狗样!”
考不落第人,却不检验本身,反而以为是别人眼瞎看不到本身的才调,整日夸夸其谈的妄论国政,这类人非论在大明还是在几百年后,都是最没用的一群人。
能够凭本领考中进士的,谁情愿顶个同进士出身。
可在李川的眼里,这类人是最没出息的一群人。
冒襄神采数变,毕竟换上了一副笑容,道:“我辈读书人自当正衣冠,明礼节,方能知荣辱,持国事。李兄斯文扫地,鄙人不与你普通见地。”
万友青都有点思疑,这位大爷是不是那方面有题目。
鸨母终究还是没有将卞玉京带走,苦着脸出去了。
思惟分歧,爱好分歧,看法也分歧,实在没甚么共同话题。
李川面无神采,盯着冒襄看了好一阵,直看的冒襄神采有些不天然起来,正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重视力时,他才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万友青很不爽,他是这里的常客,现在却被扫了面子,内心暗恨不已,若非这艘画舫的背景倔强,不肯轻意获咎,不然他定要让他老鸨都雅。
李川则只是点点头,有点不肯理睬这姓冒的。
李川对这位名列秦淮八艳之一的小女人刹时没了好感,忍不住扭头问她:“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晓得甚么是荣辱,空谈如有效,北方何故烽火连天?”
“冒公子,李公子,有话好说。”
冒襄不觉得意,看向李川道:“久闻李兄富甲一方,所售西洋货色大明独此一份,不久前与江阴构造南北豪商公开竞夺西洋货色售卖权,得银四百余万两,让人大开眼界。”
这姓冒的他听过,江南四公子之一,六次乡试没考上举人,自认怀才不遇,传闻比来插手了复社,整日诗酒唱和,或抨击阉党、群情朝政,在士林中博得了很多佳誉。
“冒襄见过万老板,见过李老板。”
这下几个女人可就吃了一惊,赶紧细心打量李川。
只要那些没有耐考长进士的,才会拖干系弄出身,被读书人视之为热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