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京主动开口,一脸猎奇地问。
考不落第人,却不检验本身,反而以为是别人眼瞎看不到本身的才调,整日夸夸其谈的妄论国政,这类人非论在大明还是在几百年后,都是最没用的一群人。
鸨母见势不妙,忙打圆场。
这姓冒的他听过,江南四公子之一,六次乡试没考上举人,自认怀才不遇,传闻比来插手了复社,整日诗酒唱和,或抨击阉党、群情朝政,在士林中博得了很多佳誉。
李川随口应了声,就不再说话。
万友青则心下暗乐,为李川点了一百个赞。
“好甚么?”
李川对这位名列秦淮八艳之一的小女人刹时没了好感,忍不住扭头问她:“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晓得甚么是荣辱,空谈如有效,北方何故烽火连天?”
对青楼的女人来讲,才青只是进步本身身价的东西,目标还是为了保存,除了像卞玉京这类人,绝大多数女人衡量事物的第一标准,还是金银财产。
“冒襄见过万老板,见过李老板。”
“不熟谙。”
万友青很不爽,他是这里的常客,现在却被扫了面子,内心暗恨不已,若非这艘画舫的背景倔强,不肯轻意获咎,不然他定要让他老鸨都雅。
同进士出身提及来好听,实在对读书人来讲倒是无法之举。
公然,卞玉京峨眉微蹙,就感觉这姓李的果然是草包一个。
美色当前竟然无动于衷,这特么的还是男人吗?
万友青都有点思疑,这位大爷是不是那方面有题目。
李川面无神采,盯着冒襄看了好一阵,直看的冒襄神采有些不天然起来,正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重视力时,他才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公子可识得冒公子?”
冒襄神采一僵,脸都青了。
鸨母终究还是没有将卞玉京带走,苦着脸出去了。
能够凭本领考中进士的,谁情愿顶个同进士出身。
卞玉京却对他有了一点兴趣,混迹在北里瓦院中,各种百般的人见的多了,但碰上这类事情,却还能一脸安静的却只见过这一个,仿佛李川就是个局外人一样。
这大明的潮流还真是让人无语,三观仿佛也有点题目,这个年代的女人不再崇拜那些为国流血的豪杰,却纷繁崇拜起了这类衣冠楚楚,却满肚子草包,且百无一用的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