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银,人家银子比国库里的都多。
跟着寺人入宫,李川在一处偏殿见到了天子。
王承恩也喜道:“皇上,有这五十万石粮,京师的百姓就有救了。”
李川有力的挥了挥手,让仆人们去善后。
李川从天津下船,经过陆路入京,路过几处村庄时,他平生第一次见地到了真正的人间天国,来到大明后第一次落泪,激烈的感同身受让他极度气愤。
短短两月,都城更加冷落了,连街上的小贩也少了很多。
天子又想杀人了。
“陛下?”
凭心而论,崇祯帝并不是个残暴的人。
李川顺势起家,恭敬地立于一侧。
船达到天津时,已是八月中,清军已经退兵,过京师往喜峰口去了。
这该死的跪礼,实在让他腹诽不已。
村庄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只飘零着一股暮气。
到了山东,运河之上的贼匪多了起来。
惨烈,实在太惨烈了。
此情此景,崇祯帝再不想透露内心,也有点节制不住情感。
“平身吧!”
这几天为了赈灾之事,崇祯帝早就被搞的焦头烂额。
和前次去都城比拟,这一起北上,所经之处更加破败冷落,只要运河之上南来北方的船只构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总有那不怕死的贩子,勇于火中取栗。
李川真的很气愤,生在承闰年代,他何曾见过如此惨无人道的气象,那些残暴的清兵不但杀人,乃至还欺侮尸身,场面之惨烈让他都有些不敢看。
李川没有踌躇道:“本年江南洪涝灾旱少,秋粮大获歉收,臣一向在收买米粮,购得米粮五十万石,不足银四百余万,只需陛下一声令下,臣便可将赋税解来京师。”
李川跪地参拜,内心多少有些无法。
五十万石粮粮,这可不是个小数量。
短短两月不见,崇祯帝更加蕉萃了,白发也更多了,眼里密布血丝,脸上还是残留着激烈的肝火,二十多岁的人,可看上去竟然像是三十多岁。
可就算是错了,身为天子,也不能承认本身是错的。
崇祯帝立马收敛了情感,没再持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此番建奴残虐,京师各地皆成白地,无数百姓无粮可食,无家可归,朕欲赈灾,何如府库中却无多少赋税,就连宫中也快断粮,爱卿可愿为朕分忧?”
崇祯帝问道:“爱卿能拿出多少赋税?”
“臣拜见陛下。”
李元青将一行人安排到驿馆,就仓促入宫交差去了。
大寺人王承恩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眼角都有些发红。
“挖个坑,把人埋一下吧!”
一帮海员们见怪了存亡,到还算平静,七个仆人表示稍差了些,但还能忍住,那些新招募的仆人就有些不堪,一个个吐的上气不接下气,乃至有人竟吓的失禁。
李川安然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可就算再如何气愤,他也不肯意让步。
“狗鞑子,老子真想弄几门核弹头送你们下天国。”
此翻建奴犯境,京师地区起码有两百余万百姓遭了兵难,若不及时赈灾,只怕不消多久京师就会堕入灾乱,届时上两百八万灾兵没了活路,会干出甚么事情崇祯帝都不敢设想。
有点说不下去了。
从天津到都城两百多里,被屠的村镇实在太多了。
四百余万仅只是招标所得,另有留下的十份货色的银子也连续收回。
“好!”
朝中那些大臣只是抛出了困难,若那边理倒是毫无体例,乃至就算有体例处理,也不肯意等闲拿出来,而是要拿来与他还价还价,崇祯帝对此心知肚明,却毫无体例。
到了厥后,李川都有些麻痹了,不再让仆人们挖坑埋尸身,只将那些被屠村镇的尸身汇集起来堆在一处用火燃烧,然后用土随便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