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一个时候，李川命令收帆，并命熄了统统火把。
很快，三条大船上亮起了火把。
四周一片乌黑，黄天翔满脑筋问号，问了几次，见少爷不说，只好该干甚么干甚么去了。
陈二答道：“现在到处都有读书人痛骂皇上昏聩，说皇上是亲阉竖、远君子，这是亡国的征象，乃至另有读书人愤恚地要去尸谏。”
本年的老天爷还不算太坏，没有客岁冷，金山卫的军户日子也好过了很多，往年这时候军户们都没啥事干，本年倒是忙的热火朝天，每天都有大量车马来运大棚蔬菜。
黄天翔满脑袋雾水，只得将号令传下去。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候，他才节制着间隔，将六条船从假造空间中取了出来，直接放到了两百米外的海面上。这是假造空间喷吐货色的最远间隔。
李川这下是真正吃了一惊：“那帮晋商可不是茹素的，权势盘根错节，不但与朝中很多大臣牵连不竭，并且在宣大那边根子也极深，不但又岂能从上瞒到下。一个不好，如果宣大有变，乐子可就大了。十多万雄师一旦有个变故，就是泼天大祸，可不比朝堂上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官，看的不爽杀了也就杀了。你这动静是否可靠？”
“哦，重开东厂？”
万友青嘴皮子动了动，想说甚么却没说出来。
第一批五条船已经下水了，正在做最好的测试，通过测试后就会交船。
黄天翔很懵逼，硬着头皮劝了好几次，都没能撤销少爷半夜出海的决定，也只能咬着牙上了，深更半夜扬帆出海，这实在不是正凡人干的事情。
用不着解释，这也是淘宝上买的，晖映间隔能达到五百米，还是前次黄天翔跟着去台湾时李川给他买的，就是电池有点大了，重量能有几十斤，用起来不太便利。
十仲春初，就在李川等的不耐烦时，好动静终究传来，第一批的五条船和他的旗舰能够托付了，剩下的五条正在铺设龙骨，估计最迟来岁蒲月份便可托付。
那些文官好不轻易把阉党打下去，现在天子却重开厂卫，用趾脚头想也晓得那些个文官会是甚么反应，以崇祯帝的尿性，杀个把人也并不奇特。
船舱里，李川也在等。
“远射灯呢，拿出来看看四周有没有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