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押着晏轲穿太长长的走廊,径直朝最后一间走去。
世人交头接耳,听的更加津津有味。
晏轲持续说道:“我想帮班长完成最后的心愿,不然我这辈子都不放心。因而我乘他不备,拿起板砖将他拍晕,然后趁乱将他带出了疆场,兄弟们,羊羔跪乳何况人乎?”
晏轲说的声泪俱下,这些差人里很多人是从外埠来的,不能奉养在母亲跟前,这句话说到了大伙的内内心去了,有几个眼眶已经红了。
钱六重重地关上牢门锁好,回身对着长长的走廊吼道:“刚才谁他娘在叫?我奉告你们,这处所就是阴曹地府,没让你们下油锅就算客气了!想死的别焦急,都能轮上。再他娘让我闻声谁叫喊,老虎凳服侍……”
晏轲一听交城监狱,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打小他就传闻过这个鼎鼎大名的交城监狱,关的都是晋中一带的重刑犯。用平话先生的话来描述,进这儿的,都上了阎王爷的花名册,想死底子不消插队。”
晏轲内心骂了一句娘,迈步朝里走去。
“明天小鬼子策动攻城战,咱班顶在前头打了一天,打的小鬼子死伤惨痛,哭爹喊娘最后被迫寝兵;我们七连的兄弟们整整打了一天,连口水都喝没上,好不轻易停战了,还没一盏茶的工夫,小鬼子就策动了二轮攻击,不是小鬼子有本领,是他们的援兵来了,炮弹遮天蔽日,坦克、大炮、手榴弹,兵器设备比我们好太多了,没一会就把城墙轰开了,咱连口热饭还没吃上,装了刺刀一就上去跟鬼子干了,我唰唰几下,撂倒了几个小日本子;咱帮衬着打了,没留意一颗炮弹轰了下来,刚好就落在我的脚后跟,班长一个飞扑,将我压在了身下……”
暗淡的楼道里,脚镣收回的‘哗啦哗啦’的声响,显得格外清楚刺耳。晏轲拖着沉重的法度,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两旁的监舍里,每一间都关满了犯人,个个蓬头垢面、目光板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