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轲撕了些鹅肉给他就酒,随口轻声问道:“六爷,你们当差的一天换几班岗?”
“多谢小轲爷。”钱六欢畅坏了,钱六这小子自打晏轲教他一技还了赌债以后,真把晏轲当仇人了,对晏轲是五体投地,固然肚子里的酒虫咕咕叫,可晏轲如果不发话,他都不会喝一口,现在得了唆使,欢畅的他,端起酒杯喝了下去,咂咂嘴:“真是好酒,香!”
郑克天话越多,越客气,晏轲就更加笃定贰内心憋着事,但他并不接郑克天的话,用心晾着他。
他晓得晏轲在吹牛,但有一点贰内心明白:晏轲这小子,有知己,讲道义,并且聪明,有脑筋,他信赖这小子只要想干就没有干不成的事。
晏轲内心格登了一下,这个设法跟他不谋而合,他瞅了瞅钱六的神采,小声道:“必然是被你们抓了吧?”
晏轲斜目瞥了一眼郑克天,见他毫不介怀,扯出一张笑容不卑不亢地望着钱六,倒有几分匪贼头子的气势,没有因为虎落平阳便卑躬屈膝,心中生出一丝佩服,昂首冲钱六使了个眼色。
晏轲几杯酒上头,又摆出了平话人的架式,吹嘘道:“当时疆场上炮火连天,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小爷我从炸弹坑里爬出来以后,顿时就懵了,面前乌泱泱的满是鬼子,转头一看地上满是尸身,咱连的人都死绝了,就剩下我和班长两小我了,班长奄奄一息地跟我说,晏轲啊,老子如果在临死前能再见上我那80岁的老娘一面,老子就心对劲足了。班长是谁啊?是我的仇人,是待我如同亲生儿子的爹啊,这么点小小的欲望,我能回绝吗?“
“出啥事?”晏轲内心一惊,脸上却装的云淡风轻。
“听到了,您不说,老朽也必然放在心上。”郑克天满面堆笑地接过酒杯。
想到了这些,这老东西有了一个动机,他想了想,一抱拳说道:“晏轲小兄弟独走虎穴,不愧为少年豪杰,老朽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