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题目,恰好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狄大夫也推测她听不懂医学术语,以是尝试用更简朴的说话与她申明。
“我得的是甚么病,血虚吗?”
她拿出随身照顾的条记本,在上面写下“如果我死于明天”,鄙人面列举一天内能做的事情。怨天尤人,划去;纵情吃苦,划去;冷酷处之,划去;报仇雪耻,想了想,也划去。兰道与她不是仇敌,仇恨无从谈起。
狄大夫将陈述摊开,和恪文一起看,说:“如果用一句话总结,你的全血细胞数量偏低。”
“这也应当和血小板数量减少有关。普通人体呈现全血细胞数量偏少时,我们会思疑是骨髓的造血服从出了题目,以是……”
回到农场,远远地瞥见羽娜在前院干活。她正用一柄小板斧,将大段的柴禾劈成小块。走近一看,她面如菜色,神采冰冷。
恪文愣住了脚步。羽娜提到电脑,她才幡然觉悟。她另有恪生,另有母亲。他们一个下落不明,一个身陷囹吾。本身死了,他们将伶仃无援。莫非比及他们终究在地下团聚的时候,她要奉告他们,我没有尽我所能帮忙你们,我把时候都用来记念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