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是哪儿来的野女孩!浑身污糟,秽气刺鼻,像是从腐臭发酸的潲水里泡出来的。头上沾着揉成团的卫生纸,脸颊蹭着玄色油污,衣服上挂着黄绿色黏稠物,裤子湿了一大片,不知是被甚么不明液体打湿的。她神情木然,双眼板滞地看着地板,麻痹地等候着即将到来的暴风暴雨。
徐院长双手抱在胸前,冷冰冰地率先发难。
一缕红霞飞上恪文的双颊,侧面映证了颂薇的话。这个闵颂薇说话是更加不挑场合,不知轻重了,恪文别过脸去不再理睬她。这是明天第一次因言开罪,颂薇一脸苦相,不知那里获咎了恪文。
他是一阵风似的说走就走了,留下满屋的人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恪文在震惊之余,闻声徐院长命何秘书告诉女孩的大夫马上前来,又安排那女孩先找个坐位坐下,等候她的大夫将她接回居处接管查抄。安排完后续事情,徐院长再交代了女孩们几句,分开了会堂。
徐院长在极短的时候内规复平静,可已被裴队长抢得先机。他冲门口手一挥,早已在外等候号令的两个兵士半推着一个女孩,气势威武地大步踏进会堂,
“去找徐院长,奉告她环境,请她批准我分开天鹅岛。”
裴队长面不改色,凑到徐院长身边,却不决计抬高音量,还是非常和蔼地说:“挖出她时,她弓身侧躺,双手护住脑后,真是个聪明的女孩。”
除了徐院长和裴队长一行人,在场合有人都大惊失容,全场鸦雀无声。何秘书手中的质料掉地了也不自知,恪文和颂薇嘴张得能塞下一个灯胆。她是谁,如何弄成这副模样,又如何被裴队长抓住了?
“裴队长,我们在开晨会。”
那人走到徐院长跟前,还没跟她打号召,一转头瞧见上面一群严峻兮兮盯着他的女孩们,非常驯良地扬头冲她们笑了笑。
仿佛是积储了好久的压力终究比及了开释的机遇,刚才还好好的恪文俄然咳嗽起来。颂薇一边给她顺背,一边问她接下来甚么筹算。
初升的朝阳斜射进大门,将那人的身影拉成几倍长的长矛,对准内里的徐院长。坐在前几排的女孩们瞧见了门外站立之人,都倒吸一口寒气,差点尖叫出来。恪文和颂薇这些坐在前面的女孩们死力前倾身材,屁股都分开了坐位,想看到门外究竟是何方崇高。
打门声沉闷微弱,门外的人明显是用手掌在拍,而不是指枢纽在敲。这般不顾礼节,不成能是任何教员或者门生。打门声虽响,却不短促,就三下,不再多拍。打门的人底气实足,必然与内里的人职位不相高低。来了这里这么久,恪文还从未发明过有谁敢在徐院长主持晨会的时候来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