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桂榕向来对陶沝的话坚信不疑,此番也一样没有多想,“我本来还想找你一起去后殿看戏的呢,你不晓得,明天压轴的那场祝寿舞跳得太都雅了,你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陶沝被她问得一滞,从速把刚才对锦榕说过的来由又反复看了一遍:“噢——我本日身子有些不适,以是一向待在佛堂里歇息……”
“是吧,我没说错吧?”陶沝见状也笑着拿起一块桂花糕,然后将那包糕点朝锦榕面前推了推,“锦榕,你也尝尝吧?”
“你忘了吗?昨儿个不是你本身跟她说,得了梨园朋友从江南带来的糕点,要分给她一半的么?”
“呵——看来十四爷对你倒是还没断念……”
“噢——”见她返来,桂榕当即站起家来冲她展笑,“因为万岁爷这会儿仿佛还没有回乾清宫的意义,以是我就跟紫菀姑姑说,想来这里看看姐姐和小桃子,她承诺归去的时候会来叫我的……”
“对!”桂榕先是朝她点点头,跟着像是想到了甚么,又立即点头否定,“不过,我说的不是一开端在半空里飞的那支舞,而是在那面大鼓上跳的舞,因为这两支舞是两名分歧的女子跳的,此中那名跳鼓励的女子才是跳得真正的都雅……”
陶沝见状滞了滞,一时没敢出声,而锦榕那厢看起来仿佛也有些不测,“咦”了一声以后,将灯笼搁在外边独自推开门走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又重新走了出来,提起灯笼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
“你问太子爷”锦榕此次较着被她问得愣了愣,而后细心回想了一下,方才慢条斯理地答道:
“天然!”桂榕毫不踌躇地朝她用力点头,“你不晓得,万岁爷当时的神采震惊极了,一杯酒端在嘴边半天都没喝出来一口,另有其别人也是——”顿一下,像是想起了甚么好笑的事情,又立即弥补道,“对了,小桃子你是没有亲眼瞧见,当时有好几位爷直接把手里的酒灌到本身鼻子里去了……”
陶沝眨眨眼:“桂榕有急事找我?”
“就是就是!比宫里的好吃多了!”桂榕一边接茬一边吞下了最后一口芙蓉糕,跟着又敏捷拿起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大口,这才转头朝向陶沝持续问话,“对了,小桃子,你之前跑到那里去了?我刚才跑来找你的时候,你不在房间,戏台那边也没见到你,你到底做甚么去了?”
听到这话,陶沝忍不住从角落里钻了出来,抬高几分嗓音冲对方喊:“锦榕,我在这里!”
陶沝闻言滞了滞,而后从速否定:“你如何会这么想,我向来不喜好听戏,每次听戏必然睡着,梨园里那些人全都晓得……并且我早上去后殿是因为传闻茱萸受了伤,之前我在梨园里的时候,她一向对我照顾有加,以是我想着我好歹也应当帮些忙,谁想我本身的身子率先不争气,在她房里待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幸亏太子爷的人请了刘太医过来给她瞧伤,以是我也趁便请他给我诊了个脉,成果刘太医跟我说最好能静养几日,以是我就跑回佛堂来待着了……”停了停,许是见对方眼中略有疑色,又从速弥补一句,“哦,我是感觉待在这间佛堂里歇息比待在房间里歇息要放心很多,因为有菩萨保佑着,不会胡思乱想……”
锦榕见状顿时一愣:“你如何会在这里?”
因而乎,她立即佯装烦恼地拍了拍本身的脑袋,借机发起:“那要不我这会儿给她送畴昔吧?”
陶沝“哦”了一声,又咬了一口桂花糕:“你说的祝寿舞是指阿谁飞天舞吗?”
锦榕被她这话问得较着愣了一下,旋即也悄悄朝她点了点头:“的确是跳得极美的,想来即便是九天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