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个年份,眉头就跟着拧紧几分,但直到拧成了胡蝶结,陶沝这厢还是没有要点头的意义。
她一字一句地渐渐说着,话里行间浸着满满的哀伤——
话音刚落,就听另一个熟谙的公鸭嗓在内里清了清嗓子,然后冲着内里利落出声——
陶沝呆滞了一会儿,复又抬开端来,目不转睛地直直迎向对方现在投来的视野,语气倒是极其安静:“如果我说——我留下,不出三年,必然会死,而如果我现在跟着他一起走,我就还能活很长很长的时候,你会让我跟他走吗?”
因为她从未想过他会给出如许一个出乎她料想的答案——
“如何不是?他说要你跟他一起走的时候,你并没有回绝吧?”他这句话说得极其笃定,明显是已经晓得了一些内幕。跟着,也不等她答话,便独自往下持续:“……说到底,你还是不肯信赖我,既不信赖我会对你一心一意,也不信赖我能找到治好你的人……”
陶沝下认识地又将双手抱紧了几分,这才缓缓地喃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