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竹剑,用力揉了揉那张仿照魏丹青的脸庞,好不轻易规复本来憨傻笑容,还价还价道:“兄弟,再给俺一块兔肉,俺就使出吃奶的力量再耍一剑,中不?”
陈青牛不知为何,见着这家伙,就没了平常的面具和好脾气,吐口而出一个字:“滚。”
“兄弟,干啥呢?跟我一样想山下的小娘子啦?”
陈青牛被这位身份奥秘的疯子打败,撕下一块兔腿肉,远远抛去。
陈青牛不知倦怠地一次次斩断三百紫竹,三百零一,到三百五十,又用了两日。
扭头瞥见一名一样粗布麻衣草鞋的年青男人,一脸玩世不恭,姿势不雅地抱住一棵紫竹中端,在陈青牛谛视中滑落在地上,停在远处,换了好几种自以为玉树临风的姿式,最后挑选单手依托紫竹支撑脑袋的糟糕姿势,始终不再靠近陈青牛一步。
狗日的。
酝酿半晌,竹林气机再变,稠密阴沉。
那言谈如傻子的家伙左手持剑,提起,剑尖指向远方,简朴了然。
当陈青牛一剑折断三百六十棵紫竹,那家伙终究呈现在视野,踌躇不决,欲言又止,终究在陈青牛挥出当日第三百剑后谨慎翼翼道:“兄弟,你这剑道,高超是高超,快准狠,但比起苏然那白痴,能力上还是差些,也不如他耍起来威风凛冽,竹林里那些一百年稳定只穿青衫婆娘,都中意他,说实话,俺也感觉,苏白痴板着苦瓜脸耍剑,确切挺人模狗样,贼能遭女人青睐媚眼啥的,俺眼红妒忌哇。”
门外汉只能瞧见那厮画了一个半圆,陈青牛却能勉强看出断断续续的一百七十道纤细剑势,究竟上应当还要更加,构成了一个媲美剑阵的大剑势。
将剩下兔肉全丢给那扮猪吃虎的王八羔子,有种挫败感的陈青牛无法道:“你说一报还一报,我感觉这一剑‘万钧’值一整只烤兔,你固然放心吃。”
他回身后,将竹剑还给陈青牛,憨憨笑道:“咋样,兄弟,俺九牛二虎之力耍出的一式‘万钧’,还拼集吧?”
“兄弟,大师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了解,以是打赏俺一块肉,成不?”
咋如何瞅都像媚眼。
终究累倒,躺在紫竹林中,透过富强竹叶望着天空,连喘气都成了期望。
只是悄悄刺出。
那厮气机。
那厮也逗,竟真撒开脚丫子跑路,一溜烟滚蛋了,消逝得无影无踪。
啃完兔腿,竟然连骨头都不剩,然后很信守承诺地跑了。
剑势倒是愈演愈烈。
既然如此,陈青牛就既来之则安之,抓了一只野兔来烤肉,伎俩老道,哪怕没有作料,兔肉也是香气四溢。
陈青牛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疯子该不会就是青莲苏然吧?不像啊,夫人描画,这位苏剑子但是个狷介的冷性子。”
离手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