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牛嘲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只是一名老骥城的客人吗?”
她灵气道:“我只是一个女子。”
男人怒极,一改白日对她的各式阿谀,言辞断交,“绝无能够。老夫这就去率两百健卒,追剿恶贼,定要将他尸身悬在城门之上。”
陈青牛只是将小楼四周暗哨杀尽,却留了一批甲胄之士,不是不想杀,只是来不及脱手罢了,只想一看到安阳郡主与府上仆人狼狈为奸,就屠尽整座府邸。
陈青牛尾随那郡主而去,只是远远吊住。
她冒死点头,大口喘气,一张樱桃小嘴,小舌微露,煞是狐媚。
见着主子被杀,私卒大震,刚要上楼报仇,一名九尺黑甲女子从天而降,长枪横扫,一片身躯血肉分离。
那男人却不看惶恐的白伏波,朝安阳郡主笑道:“你看,我是会驭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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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牛将青骢和蝈蝈交给谢石矶,见她满眼利诱,笑道:“只是让她给我带路罢了,不扑灭,小蝈蝈和他娘亲就没法再在老骥城呆下去。”
拍门声持续悄悄作响。
陈青牛手上力道减轻,那郡主一张俏脸涨红,呼吸困难。
女子嘲笑连连,大泼冷水,“方外之人,修为通天,即便杀不尽一座左军大营兵甲,要在万军丛中,斩落你白伏波首级,倒是探囊取物。”
长剑离房门几尺处,蓦地停下,悬在空中,静止不动,画面诡谲。
房门推开。
当国剑闪电祭出,凡人不得见其光彩,瞬息间斩落一颗颗头颅,陈青牛应用《黑蚕食水术》将那小将军卷入黑雾中,化作枯骨,单手成爪一缩,那崇高郡主被吸入怀中,陈青牛一只手握住她柔弱白嫩脖子,望向远处,一名身披黑袍的九尺女人,先在弹指间偷袭两名练气士,短矛削掉脑袋,被她近身,除非丹婴境上品的大修士,不然都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孩。其他三名肝胆俱裂的三品武夫,对上一名金刚不败的一品武夫,更是脆弱,一矛一个,搅烂心脏,当即登仙。
女子身陷绝境,调子还是冷酷,不肯逞强,明显对生于朱雀皇家的她来讲,与将军武夫对峙,远比跃马河边对待不成测度的年青修士来得纯熟平静,“白伏波,你这匹夫想要被满门抄斩吗?!”
男人声音沧桑沙哑,怒意深重,“安阳郡主,那贼子杀了我儿,此仇不报,教老夫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郡主便是拿凉州龙骧将军一职来换,老夫也毫不肯承诺。”
陈青牛松开她,收回当国剑,缓缓道:“你走吧。”
男人放声大笑,苦楚中带着狰狞,“老夫不惑之年才喜得贵子,如本年过花甲,我儿一死,白家香火断绝,那龙骧将军再高贵,也是与我如浮云。嘿,我儿二十年来一向安安稳稳,怎的安阳郡主一到老骥城,我儿便惨遭横祸,莫不是安阳郡主以龙骧将军一名换我家传剑谱是假,与那沈黑面勾搭成奸是真,公然妙手腕,美意机,不愧是凉王的种,老夫此生玩过女子千百,郡主的令媛之躯,还真没尝过滋味,老夫先给那小贼半柱香时候存活人间,先好幸亏郡主身上泄泻火,老夫年纪大了,但男人对于女人,可不止那杆枪,一根手指,就能让郡主的守宫砂消逝不见。”
女子嗓音清脆,却很有威势,“白伏波,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魔神普通的谢石矶持枪拜别。
她艰巨抽泣道:“我是凉王最心疼的女儿,朱雀十二王,除了把握三十万燕州铁骑的燕王,就数我父王最为大权权贵。”
女子一阵凄然沉默。
陈青牛来到窗口发话道:“去府中它处都走上一遭,见着锦衣玉服的,杀。平常仆人婢女,敢喊出声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