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座朱门府邸上马,身形摇摆跑进府中,陈青牛跃入围墙,一口气杀去黑衣暗哨重甲保护二十四名,循着女子气机,潜入一座小楼,来到书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辩论声。
陈青牛将青骢和蝈蝈交给谢石矶,见她满眼利诱,笑道:“只是让她给我带路罢了,不扑灭,小蝈蝈和他娘亲就没法再在老骥城呆下去。”
陈青牛来到窗口发话道:“去府中它处都走上一遭,见着锦衣玉服的,杀。平常仆人婢女,敢喊出声的,杀。”
听到私卒一阵“得令”声,白伏波从未如此舒坦过。
那男人却不看惶恐的白伏波,朝安阳郡主笑道:“你看,我是会驭剑的。”
女子身陷绝境,调子还是冷酷,不肯逞强,明显对生于朱雀皇家的她来讲,与将军武夫对峙,远比跃马河边对待不成测度的年青修士来得纯熟平静,“白伏波,你这匹夫想要被满门抄斩吗?!”
谢石矶点头,“奴婢随后就到。”
长剑离房门几尺处,蓦地停下,悬在空中,静止不动,画面诡谲。
陈青牛只是将小楼四周暗哨杀尽,却留了一批甲胄之士,不是不想杀,只是来不及脱手罢了,只想一看到安阳郡主与府上仆人狼狈为奸,就屠尽整座府邸。
陈青牛嘲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只是一名老骥城的客人吗?”
陈青牛松开她,收回当国剑,缓缓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