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左道顾不得文士清雅风采,大喝一声:“来啊,东阴山五百弟子听令,列鬼域大阵!”
徐左道再不敢舞动招魂幡,这幡中浓稠黄烟淡去几分,让贰心疼不已,被女子轻描淡写两下,幡内十万余幽灵便少去十之二三。
“雕虫小技。”
陈青牛随脚下斗魁剑大退五十步,那状如巨猿的野人却只是身形一晃,沙哑狰奸笑道:“瞧不出,小子除了会使两手花俏剑术,还是三品武夫,甚好甚好,老夫改主张了,先不将你扯破两半,将你与那女娃儿一同掳掠回洞……”
黄东来唯恐天下稳定,娇颜嬉笑道:“来呀来呀。”
王蕉气定神闲道:“要撤你撤,要打你打。”
不等这位宰相宗副宗主将话说完,面前一暗,心知不妙,他一拳轰出,想将横空出世的仇敌砸飞出去,不料手心一阵砭骨疼痛,大骇之下,他缓慢后撤,低头一看,葵扇大小的手心被刺了一个大血洞,运了法门,试图疗伤,却惊觉手心伤势不但没有好转迹象,反而愈来愈扩大,他忍不住呀呀吼怒,昂首瞠目望向面前所站的那位黑袍女人,雄浑非常,身高体重皆涓滴不逊他,手持一根乌黑短矛,神情机器。
十二野马奔槽。
徐左道修道四百余年,头一回遇见这等咄咄怪事,不肯罢休,加大摇摆招魂幡力道,黄烟更浓,整片天空腥臭非常,奔向那古怪女子。
她却没有作答。
徐左道挥动招魂幡,阴风习习,一时候黄烟如涛铺天盖地,朝陈青牛翻滚袭去。
本日听到这瞎女道破把柄,徐左道气势荡然无存,轻声问道:“你也插手了当阳峰一战?”
一名最受轻视的目盲女子御剑挡在期间,捏诀,悄悄一弹,漫天黄烟如雪曝日,溶解大半。
陈青牛怡然不惧这蛮牛的悍然冲势,锤仙拳对上。
陈青牛来到王蕉身后,问道:“你不是说两百弟子吗?”
王蕉轻淡道:“那是我第七次转世的事情。两三百年畴昔,喽啰多些,也不奇特。”
袒胸露乳姿势肆意的男人双拳重重捶胸,哈哈道:“好说,上阵父子兵,恰是此理。”
徐左道终究完整撕破脸皮,八宝招魂幡一挥,冷声道:“不过三名初品剑子,一名撑死了一品武夫,就敢在东阴山撒泼,活不耐烦了,本护法擒下你们,管你们是雷符剑宗还是清冷宗,待宗内弟子玩腻了你们,就用来祭幡。”
东阴山宰相宗倾巢出动,能御物和腾云的都跃上空中,道行弱的便在山中摇旗号令,地上的虾兵蟹将加上天上的武夫修士,叠加起来,一时候气势如虹。
一名上身赤裸的中年男人闪现空中,燕颔虎须豹头环眼,肌肉如铁块,盯着黄东来放肆大笑道:“小娃儿贼不知死活,竟敢要刺我儿一剑,老夫这就将你捆入洞府,教你尝一尝被胯下利剑刺穿的滋味。”
她淡然问道:“徐粱,可曾记得三百年前当阳峰上,被人一剑穿心两剑削去四肢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