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御史也跟着唾骂起来。但是明晃晃的刀在中间横着,血淋淋的尸身在地上横着,到底不是大家都有应御史的决计,赵尚书走出去以后,连续又稀有十人跟了出去,圈内与圈外的人数已差未几相称了。
“本王如何了?”沈数将刀和匕首在摆布手中同时打了个转儿,似笑非笑地问。
“臣说,臣说……”赵尚书额头上的汗已经下来了,身子躬得像个虾米,“臣说于家乃是功臣。”他还想说天子不该诛杀功臣,但是固然筹办丢弃耻辱之心,嘴却不是太听使唤,一方面是惊骇,另一方面也是他本就不善言辞,说了这么一句,竟然找不到别的话了。
只要沈数先是跟着喊了一声,随即急步上前:“皇上,皇后呢?”
其他世人相互对视,除了有几个立即跟着于阁老走出去,旁人都有些游移,倒是赵尚书颤巍巍的迈开脚步,跟在了于阁老身后。
统统的禁卫都站着不敢动。他们身上穿的并不是重甲,对于西北军的硬弓利箭,在这个间隔可完整抵挡不住,并且他们站得那么近那么齐,的确就是活靶子,西北军用不着对准,随便一排箭过来就能倒下一片啊。
于阁老仍旧是一脸恭敬的神采,乃至还躬了躬身:“皇上。”
“兵谏?”天子大笑起来,“好好,你倒说说,谏的是甚么?”
于阁老微微一笑:“老臣只是要保全定北侯府与王爷的名声罢了。”拥沈数上位?只怕过不了几年又是一个天子,还是会清理于家满门。即使不清理,于家也休想如畴前普通尊荣,如果如许,他死了都无颜去地下见于家先人,更见不得那些为了于家而被捐躯掉的后辈。
这一刀砍得太俄然也太利索,四周官员们不由自主地齐齐退开一步,有些人两腿已经发软,更有那怯懦的乃至裤子都湿了。
“你是有福之人……”天子望着那浓厚的夜色,低声自语了一句,眼神当中仿佛有些欣然。不过他随即就抖擞了一下精力,转转头来看着台阶上面的一众官员:“张御史抗逆而死,实为忠义,着礼部即行追封。附逆之人,先行收押,大理寺刑部,细细审理,务使一人不得漏网!”
于阁老看都没看地上漫开的鲜血,半垂着眼皮持续道:“皇上失德,已不宜据此尊位,若下罪己诏,未免又有失皇上脸面。为今之计,只要陛下退位让贤,方是分身之策。”
“以是你选在宗庙之地发难?”天子今后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金吾卫和锦衣卫拱卫内禁,但现在他们都在后宫,反而派不上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