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忍不住道:”姐姐,这库--”
年青伴计低声嘟囔:”明显是那丫环脾气大,说是要来买药,还批点个没完,看她家公子都没那么难说话……”
这年青人一行刚出来,便有伴计满面笑容地迎前一步:”几位想要点甚么?”
金疮药这类东西,在本地行情并不太好。富朱紫野生尊处优,手上连根刺儿都不扎出来,哪会受甚么刀枪之伤。贫苦人家又多不买药,抓把香灰乃至灶里的草灰捂一捂也就罢了。他说的那止血散,就是大女人特地制出来给贫民家用的,却没卖出去几包。
灯烛之下,一块巴掌大的玉雕泛着温和的宝光。曹五太太喜不自胜,忙亲手拿了,用锦袱细细包裹起来,放到匣子里去细心锁上,又拉着曹氏千恩万谢道:”如果你哥哥能有个出息,都是托mm的福。”
蝶衣撇了撇嘴,被药气熏得今后退了一步,倒是月朔伸过甚来闻了闻,对年青人悄悄点了点头。年青人便笑了笑,表示蝶衣拿银子,一面闲闲地问伴计道:”不知贵店可有治外伤的成药?刀疮箭疮,止血生肌,可有?”
曹五太太正揣摩着,曹氏已颠末来了,身后跟了青果,一手掩着衣衿,提心吊胆的模样。曹五太太忙问:”如何?”
这丫环说话脆生生的,连珠般一串子出来,气都不喘。引得车辕上驾车的年青车夫哧一声笑道:”蝶衣女人,未见得阿谁就是蒋太太的娘家嫂子罢,就不兴是别家来的客人?”
青果从怀中取出一物,谨慎翼翼放到桌上,这才吁了口气:”奴婢恐怕掉出来打碎了……”这好东西,就是把她一家子都卖了也赔不起啊。
药堂当中,天然满是药味儿。蝶衣忍不住掩了掩鼻子,皱着眉道:”传闻你们药堂的跌打酒不错?”
曹氏此时心口还在砰砰乱跳,喃喃道:”如果被发明了……”
这说得蝶衣有些无话可说了,悻悻地甩了甩手帕:”那就拿一瓶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