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几个回了家,刚太小桥,正碰上小宝劈面走来,面上还带着含笑:“杨桃姐,上哪来?”
在当代,特别是对女子,头发的首要性不言而喻。吕爱芬怔愣了半晌,‘哇’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嚎起来。
提到‘老母亲’三个字,岳祥身形蓦的僵住。
她去了江通家里,用了飞鸽传书。
又不知过了多久,文河文海和赵兰以及两个嫂子都返来了。
“但是我爹我娘……”小宝面带踌躇。
院子里的人都揪着心,谨慎重视着他。樱桃顺手把给东子包扎剩下的布条儿塞进了他嘴里,免得他添乱,此时也有些严峻的望着岳祥。
“这官司是盘算了。也不知棉桃能不能请得来那状师。”赵兰心有所忧的。
只见岳祥沉着脸,快步走向小屋,取出钥匙开门进了去。内里顿时响起吕爱芬尖厉震耳的叫声。
一向到天擦黑,棉桃才返来。
赵兰几个这时回过神来,米桃抢先冲了出来,在东子胳膊上狠狠踩了几下:“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张狂个甚么劲儿哩!!本姑奶奶正有火没处发呢!!!”她对吕爱芬的肝火火气憋屈在肚子里已经几日了,再憋下去,她要爆炸了。
“孩子娘,你带两个儿媳拉老四进屋去,好生说话说话,叫他想开些。”岳富又拍拍赵兰的手。待人都分开,院子里只剩岳富和吕爱芬,东子。
“哎。”杨桃应了一声,拉过核桃和樱桃就要走。
“这,这……”赵兰也愣了,闭眼扭开脸,喃喃:“作孽……”
岳祥仰天哈哈一笑:“走?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不动你,可官府那却饶不了你。另有。”说着,从背后拔出一把剪刀来,眯了眯眼,满面痛心:“你对不住我在先,又害了二哥二嫂在后。现在,全部岳家人,你都对得不起。我虽饶过你,他们却不能饶你。但即大哥说了要我保重本身要紧,那么,便削了你的发吧。”话落,剪刀‘咔嚓’一声,散落了一地的黑发。
“是是是,关头的时候,我倒胡涂了。”岳富拍拍额头,正色道:“文河文海,你们两个从速去请人,一个去镇上官府,一个去请大夫,要快去快回。”
只见岳祥神采呆怔了一会儿,神采有些复苏开来,眨了眨眼,深深的做了几个呼吸,狠狠抹了一把脸,道:“大哥,文海儿,松开手。我有分寸哩,决不会乱来。”
“婆娘。”岳祥开口,声音沙哑沉涩:“我岳祥自问从未有虐待过你。本日,你却做出如许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若饶过你,便真不是男人。但是我若杀了你,便又负了大哥和老母亲,那便不是人。你放心,我不会再动你。”
因祸而福了,真是因祸而福了。樱桃望着宋韩,两眼放光。
“哎!!”两脆声应了,拔腿就往外跑。
棉桃也道:“还得帮着请个状师。大姐,你先回吧,我去双河村一趟。”
“啊~!!啊~~~”吕爱芬像是受了惊吓,不管不顾,尽管闭着眼狠命的震耳的喊着。
“哎,好。”小宝脸上扬起笑,灵巧的由核桃牵着朝前走去。
见岳祥被松开,又望过来,吕爱芬顿时严峻起来,张嘴就嚎起来:“快来人那!!快救救东子,救救我呀!!杀人啦!杀人啦~~~~~~小宝,小宝,你哪去了,快来救救娘呀!!”
吕爱芬还在捧着她的头发肝肠寸断的嚎着。东子则眼里一片死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四叔!!”文河也跟着喊了一声。
“会的吧……”樱桃有些私心的想着,三姐这一趟,应当就是去请宋韩了。两人前段日子见过一面,现在应当另有联络。四叔这事虽是个叫人气怒烦闷的,但能叫三姐和宋韩再多些打仗也算是独一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