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到底?”岳吉醉着两眼,四下环顾几圈儿,竟上前扯起了赵兰的胳膊:“嫂,嫂子,他们不说,你给我说说?”
“不对?我那里不对?”丁菊花‘啪啪啪’的拍动手儿:“行啊,不分也行啊,我不是刚才也说过了么?要不分的话,也行,只是这钱不能保管在你那儿,是不是?老迈如何了,也不能当我们这几个做小的都是傻子啊,钱放在你手里,谁晓得都干了甚么去,是不是?”
“就是,你怎能打我哩?”丁菊花含着泪花儿,控告起来:“你个没知己的,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么?你觉得你每天喝酒,咱家每天用饭,那里来的钱?再说了,那牵骡人赔给咱娘的钱,本就该兄弟几个分开的么,凭甚么只叫老迈一家掐在手里?”
“老三媳妇也不轻易哩。”赵兰也跟着叹一声。
“是啊,老三家的,你这么是不对。”赵兰在旁上也轻声添了一句。她担忧的给岳富添了碗水,比来这些日子,又是文河娶妻的事,又是娘亲摔伤的事,又赶上农忙,已经够叫他焦头烂额的了,偏老三家的这么不懂事,甚么事儿能惹人活力她偏就要做甚么事儿。
“的确是混闹咱娘的刻苦钱如何能拿来分掉?”岳富沉着脸,非常对峙的:“丽珍娘,虽说照顾咱娘各家都有派人来,谁也没有落下一天,可她毕竟是娘,是你婆婆,于情于理,你也该来看看啊。没来也就罢了,偏眼里如何只看得见钱呢?”
“哼!!!”文海打斗能够,但论嘴皮子倒是远远不及丁菊花的,才两句就叫她说的哑口无言,气乎乎的蹲到他爹身边去。爷儿俩蹲在堂屋最里头的东墙角上,赵兰则坐在靠门的小凳上,扭头望着内里的院子,一时没人肯再接丁菊花的腔。
“你就不能少喝点酒!!”岳财主声翁气,弟弟刚才的发威叫他实足的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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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菊花满脸是泪,一手捂着脸,一手挽着岳吉的胳膊,低低的垂着头,一声不吭。
“钱到了你手里,谁晓得都花去了那里。”文海冷哼。
“丽珍娘,你听我说。”赵兰见岳富气的,脸都快发黑了,从速教唆文河去喊岳吉,又把话头儿揽过来:“你看现在这手里只剩了一两又三百文银子,就算是分开了,一家子也仅分到个几百文钱,传出去了还没的叫人家笑话我们,说我们分白叟的刻苦钱。”一边说着,一边拉丁菊花坐下,悄悄的拍着她的手:“咱娘这辈子吃了很多苦,老来老来,还要跟着我和你大哥再刻苦。此次的钱,毫不能再分了,得留着给她买点吃的,买点穿的。早些时候没纳福,这回又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也总该享享了吧?”
这一把掌下去,倒把丁菊花打懵了,她捂着脸,瞪着大眼,不知所措的望着岳吉。岳富一家也有些吃惊,岳吉向来都是个醉不醒,明天把他找来,纯粹是赵兰顺嘴的一个话儿,却谁想获得,他竟发了威。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头一回发威。估计,也是头一回打了丁菊花。并且,还这么狠,并且,那手那扇下去,又高高的抬了起来。
“啊!!!打人啦,你干啥打人,你凭啥打人!!”丁菊花的尖叫声比岳富的吼声还短长,震的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岳吉一个脚滑又扑倒。
“大哥?大哥你说句话呀?”丁菊花见屋里静下来,没人理她,又上前绕到岳富面前,推推他的肩膀:“大哥,你说话呀,这钱是要留还是要分呀?”见岳富还不说话,有些怒的吊起眼,伸手狠狠搡了一下:“大哥!!你快说话,别在这装龟孙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