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别例,把这个洗衣的活儿弄置弄置”上山的路上,樱桃随口跟棉桃筹议。这个洗衣的活儿,扔了可惜,但是留着又太累。并且夏季里固然用温水洗衣,也毕竟是凉手,几个姐姐都是快及笄的年纪,身子碰不得冷:“不若,我们把这活儿转包出去如何样?”棉桃点头:“就这,一天也就挣个十几文大钱,如果再转包,一天能挣多少?咱家卖鸭子存下的那些钱不能动,那是来年开春用的种子钱。眼下我们吃喝用度,就端赖这十几个大钱儿呢。”
“诺,你先吃着”樱桃进屋,给秋山递了一碗水:“我去磨一下家里的耕具,下午我们还要再去山里挖呢。对了,这事你先别给我说出去。”
"秋山哥,如何去了那么长时候?"樱桃上前给他开门,顺嘴那么一问:“可曲直嬷嬷家出了甚么事?”
“嗯,你问。”秋山点头。
“得了吧,一共那么点东西,你如果去了,哪够分的?”米桃从里屋出来,手里不知拿着个甚么东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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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她们听不见的,我也不会给你说出去。”米桃望着秋山,神采变幻。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她向来没有效过的普通腔调道:“秋山,我问你。”
“如果我们灰豆根真能卖钱,赚的多的话,或许便能够不做这个谋生。”棉桃也感喟,她也晓得大姐二姐每天洗那两大盆的衣服不轻易,但是眼下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哎”秋山喜滋滋的应了,起家跟上去。他为米桃那句‘比润生放心’而乐开了花,手上痛都忘记了,手舞足蹈的进了里屋。
秋山咽下嘴里的东西,苦笑:“早晓得,我就不来了。但是怕你们担忧,不来又不可。”“少说没用的。”米桃又瞪他:“是咋回事?你这是在家挨的打吧?”米桃内心清楚,依秋山的个头和力量,村里现在还没有能欺负得过他去的小子。再看他掩掩蔽藏的模样,必定是叫他老爹给揍的。
“无事。”秋山一脸平静:“好几日没去,水缸都干了。我如何也得挑满了不是?曲嬷嬷又非得留我中饭,一来一回的,就迟误了些时候。”
“如何才来?上我家用饭来,还得上赶着你,是不是?”米桃用心瞪着眼,照着秋山的左肩就是一把掌。
“秋红老是我mm,年纪又小,又是个女娃娃家,细皮嫩肉的,哪能叫她挨打哩?再说,这如果搁你家,樱桃或是核桃闯了祸,你还不是头一个替她们出头的?米桃姐你放心,我皮糙肉厚的,打两下没甚么。你看,这不是还是吃东西?”说着,咬一口山药,眯着眼嚼了,叹道:"真香!"却不知如何扯到了左手,痛的他‘嘶’的一声吸气,一不谨慎又让嘴里的山药屑呛到了。
两人背着山药根下山进了村时,恰是落日西斜,落霞满天的时候。各家都开端生火做饭,到处飘着袅袅的炊烟。本身家的院外却仿佛有些非常,有很多人围在那儿,指指导点的,不知产生了甚么事。
秋山自知手上有伤,又有米桃瞪着,也就没敢跟着去。只是棉桃和樱桃两个去了。核桃还小,不敢叫她上山,而杨桃和米桃下午还要在家洗衣裳。这是个稳定的支出来源,迟误不得。
诚恳人撒起慌来,更轻易叫人信赖。樱桃也没思疑,回身去关门:“快进屋吧,饭都给你留着呢。那灰豆根又香又面,可好吃了。你如果再不来,核桃就该把你那份也吃了。”
“这还用说么,我还不晓得?”米桃走到秋山劈面坐下,俄然抬高了声音,语带责备的:“莫非你下午真的要跟着去?”说着,拿眼瞟瞟他的左手,持续道:“就你这副模样,去了,能做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