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桃淡淡望他一眼:“我店里招的是伴计不是亲戚。我再说一遍,若大家都像你,我的店也就不消开了。你再出去探听探听,哪家酒楼没有个规距,别家的酒楼,罚制比我的可短长多了。我早跟二衿子说过,报酬是跟大表哥大表嫂一模一样的,现在人家规规距距能做获得,你怎就做不到?”说着,从柜后出来,今后堂走去:“我还跟二衿子说了,如果做不来,可不能怪我翻脸撵人。”
听到这话,何立忠身子一僵,脸上腾的红起来。
“你也要走?你二衿子都回家了,你就在这吃了饭再走呗?”大舅也过来劝。
“去洗菜呀,我得跟他们一样的报酬呀!!”何立忠一脸的得色,挑着眉稍乐滋滋的望着棉桃。
何立忠不知听了多少柳氏的教诲,竟然忍了下来,跑到后堂对棉桃说:“你想扣,固然扣。我今后尽做好了,不叫你扣便是。”接着,便跑到堂前,学着何树根擦起桌子来。
“不了不了,我吃了,可家里那些牲口还饿着呢。姐妹几个好不轻易养起来的,可不能再掉了膘。要不,我大姐要打我的。”樱桃果断的摆手,她本也没想在这吃,更何况这又搅进了一个二衿子?
这个何立忠,较着是听了他娘的经验,来刮吃酒栈了。
到了兔笼前细心一看才发明,六只母兔,有两只已经出产了。
“你又要做甚么?”棉桃拦住他。
“三文?”何立忠差点跳起来:“我的好mm,我但是你亲表哥,不过是晚了一点时候,就恁的这么狠手?再说我又不是起的晚,只是给家里担水担搁了。那但是给你亲二舅二衿子做事,这事如果你碰上了,你还要亲手去做呢。”
“立忠哥,你早退了。”棉桃冷冷酷淡的道。
“炒甚么肉,那是给树枝几个留的,这几日要麦收了,活儿大的很,累的很,要给他们吃点好的。”莫氏说完,又干脆上前将东西收起来,真的在锅里添了水,码上窝头。
莫氏真是气的不可,忍不住道:“今儿中午摘了点野菜,拿盐拌拌,再蒸几个窝头,立忠娘你就在这儿一块吃罢!!”
回到家,樱桃先把手上了一遍药,拿着水瓢将猪饮了,又给鱼鸡喂上食,最后才抱来垛在墙角的草堆喂兔子。
“你真要扣?”何立忠扬着一双跟柳氏一模一样的细眉毛。
“哎。”赵三田放下抹布,今后堂走去。何立忠一见,立马跟上。
棉桃当是没闻声他的话,仍然冷冷酷淡的:“按店里的规距,早退一个时候,得扣……三文钱。”一边说着,一边拿笔在薄子被骗真的记下来。
到了小店,何立忠还没来。
何立忠嘻笑着一张脸:“今早你二衿子叫我去挑了两担水,给担搁了。不过两担水,你二舅二衿子身子老了挑不动,你也得谅解则个呀!我这就去做活儿!”
“咋?不炒肉啊?”柳氏瞪眼。
细心的将事前备好的柔草垫进兔窝,又给母兔加了粮。然后又把剩下四只母兔的笼子清理了,也垫上柔草。这几只兔子是差未几一起怀的崽子,估计也该生了。做完这些,樱桃才关上院门来,在院子里一招一式,认当真真的练起把式来。
“我碰上我自会去做,可这是两码事。立忠哥,只要进了这店,你就是伴计,就得按店里规距来。如果大表哥和大表嫂也都跟你普通样,每日里早退早退的,我们还如何运转小店?那还请了人来做甚么?”棉桃说的不急不徐,调子不低不扬,一字一字,却铿锵有力。
哪知何立忠却脖子一梗,指着何树根和赵三田:“他俩都擦桌子,凭啥叫我去洗菜?我们不是都一样的报酬吗?这话不是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