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林大树的神采很严厉,简朴地将这件事情跟他说了一下,林大壮还没睡醒,茫然地听了半天,然后说:“那不就是娘们之间拌几句嘴,你个大老爷们跟着掺杂甚么,这大早晨的。”
杜氏坐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的,她在院子里喊这么大声,并且听着就是用心朝着三房这里喊的,较着是在指桑骂槐,真不晓得又吃错了甚么药。
秦氏顿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杜氏反击得实在太标致,憋了半天以后,她总算憋出来一句:“谁干活偷懒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会绣帕子了不起啊,乡村人就是要干活!”
林菊终究忍不住了,她涨红了脸,小声道:“娘,你进屋吧,别说了。”
林菊吓了一跳,声音有些委曲:“三叔说找你有事。”
杜氏的确想笑:“如何,平时我给家里买东西,给二老贡献的时候,你都不说,何况我做帕子挣来的钱,每次都交给娘一部分,你会做帕子吗?你固然说是在地里干活,整日就晓得偷懒,你何来的底气在这里跟我叫板?”
林大壮已经睡下了,被推醒的他很不耐烦,大吼:“干甚么?”
他明天一早就要走了,林大壮当时候必定还没起来,这事跟老太太说想必也起不到甚么大用,触及到老婆和女儿,他就变得思惟周到,逻辑清楚。
内里传来林菊的扣问声:“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