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已画好的丹青到了最后,都是要被云远之一把火烧得干清干净,留不下任何的陈迹。
只是……只是这云公子的双眼过分冷酷,一副拒人千里般的疏离,另有他的清俊之容如同九尺寒冰,远远的,就能让她感到一股寒气从脚下往上直冒,遍体生凉。
苏谨心红了脸,素手猛地一敲巧兰的头,“敢讽刺你家蜜斯,信不信本蜜斯回府后就把你赐给院中的小厮,让你也来个夫唱妇随,嗯。”看来,这丫环也不笨嘛,晓得见微知著,真是深得本蜜斯的心啊。
“二蜜斯,奴婢不嫁人,奴婢要奉侍二蜜斯一辈子的。二蜜斯不管去了那里,奴婢也是要跟到那里的。二蜜斯,您不要丢下奴婢,二蜜斯……”说着说着,巧兰竟低低抽泣了起来。
苏谨心非常无法隧道,“再哭,本蜜斯就不要你了。”
所谓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理了。
晚秋一过,她就没时候了。
右手执笔,左手敛袖,苏谨心在宣纸上起笔,点欲尖而圆,挑欲尖而锐,弯欲内方而外圆,钩半曲半直,一气连贯,笔迹清秀,一手小楷,写得神采飞扬,更不输于临安城内任何的世家蜜斯。
啊,巧兰惊呼,惊奇道,“二蜜斯,您也想作画?”
云公子,现在是她独一翻本的机遇,赌输了,她便只能如宿世一样,被谢姨娘与庶姐苏谨妍狠狠地踩在了脚下,万劫不复。
苏谨心笑得奥秘,“并且,你家二蜜斯我的这首诗,可不普通哪。”她没有庶姐苏谨妍的花容月貌,也没有获得林氏与苏老爷的心疼,最后凭甚么跟庶姐苏谨妍争,唯有现在,先在云公子心中略微留点陈迹,也免得将来输得一败涂地,连个翻身的机遇都没有。传闻,她爹苏老爷已与云老爷暗中达成了共鸣,只待云老太爷一点头,庶姐苏谨妍便能够名正言顺地嫁进云家,当云府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