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阿谁女子伏在大石桌上,提笔写字,云远之心中庞大,若以诗观人,她不该是如许的啊。
荒漠拔峭出灰尘,翠竹碧叶自高洁;
苏谨心唇边含笑,悄悄用涂着蔻丹的指甲扯破了系在腰间的香囊,立时,那藏于香囊内的刚晾晒干的丹桂粉香披收回一种迷乱之气,使得云公子清冷的俊容变得绯红一片,却也是魅惑无边,教人沉湎。
但她,倒是个恬不知耻的女子!
眉间傲气凛然,抬手,借巧兰之力敏捷地站起,苏谨心素手握紧袖口,盈眸媚笑成了淡然,随后,头也不回地回身拜别,不再看云公子一眼。
啊……翠竹林中响起了范弋楚一阵撕心裂肺地痛喊,云师叔,您还真打啊。
“远之,我喜好你!”喜好你当我的夫君,仅此罢了。
宿世,在那副传世的名画中,另有一首诗,而苏谨心本日所写的这四句,就是截取了那诗的一半。既然云公子肯将那首诗与他的画放在一起,那诗必定是深得云公子的爱好。
“巧兰,扶本蜜斯起来。”苏谨心安闲地坐在地上,涓滴不见半分的惭愧之意,也没有半分的拘束不堪,有的,只是心中的不甘。
再低头,看着宣纸上的诗句,云公子半响,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嫣红的胭脂,仍然还清楚地留在唇上,女子清幽的气味,洁净地仿佛不染尘华。
横枝抱结欲腾空,徒自萧洒半山间;
不晓得,也理不出半分的思路,仿佛那一刻,她分开,他就下认识地追了上去,想向她讨个说法,还是找她算账?
昂首,丹唇悄悄地覆上云公子冰冷的唇瓣,闭了眼,渐渐地允吸,浅浅地舔舐,没有任何心跳的感受,却只是一种淡淡的,不起涓滴波纹的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