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做别的世家蜜斯,听到云夫人说能够渐渐筹议,绝对不会错失这等千载良机,可苏谨心只是笑了笑,“本蜜斯与云夫人无话可说。”当场回绝,不给云夫人一分面子。
在一阵此起彼伏地惊叫声中,云夫人被苏谨心的行动,吓得再也保持不了她的雍容华贵,“苏谨心,你……你……你……”
在这一刻,苏谨心俄然感觉,有些东西,比如仇恨,她或许真的能够放下,但也只在这一刻。
如何能够,这如何能够?苏谨妍玉容惨白,一脸的不敢置信,喃喃道。
本来,这个苏二蜜斯真的会作画!
素手提笔,顺着影象中的画路,一笔笔地画了下来。
浓淡适宜的翠竹,在苏谨心的笔下,也垂垂地呈现。
待再次展开眼时,她的清眸一片安好,不起波澜。
现在,连高高在上的云夫人都服软了,但苏谨心却仍然神采淡淡,不为所动。
那些持有思疑态度的世家夫人惊呆了,那些对苏谨心冷嘲热讽的世家蜜斯也看傻了,这人间最不成能呈现的事,本日竟然连连呈现,云公子的亲身出题;目不识丁,长得普通的苏二蜜斯竟是深藏不露,一手丹青,画尽竹叶之姿韵,栩栩如生。
墨汁洒在宣纸上,逐步的晕染而开。
但苏谨心涓滴不觉得意,她素手提笔,微闭了眼,将方才在云公子书房内看到的那幅画,在脑海中闪现了一遍,远山修竹,碧叶翠枝……
在满屋世家夫人、蜜斯们尽是轻视的目光中,苏谨心早已抢先一步来到画前,而云夫人派来钳制苏谨心的丫环环儿,却被那仆妇拉住。
“夫人。”云夫人摇摇欲坠,幸亏一旁的环儿扶住了她,不然她几乎颠仆。
“云夫人,本蜜斯的胆量小,若您再这么大声,本蜜斯怕又一时失手…”说着,便指了指地上摔破的茶盏,意义很较着,她连杯盏都敢摔,现在当众撕了这半幅画,她又有何不敢。
梁蜜斯紧紧抿着朱唇,瘫软在花梨木椅上,为了云表兄,她每日学画几个时候,到头来,竟还不如一个十四岁的苏谨心,她不甘心啊,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