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俅俅啊,我和你爹是主子,生了你们这么一窝小崽子,也是小主子,可你长到这么大,受过一分主子的罪么?”
梁二家的又道,“你生的晚,赶上了我们家的好时候,你几个兄姐倒是打小跟我和你爹苦过来的,你大姐姐运气最差,长到八岁就被招回府做小丫环了,你姐姐的手脸你又不是没看过,要不是你大姐够机警,向来不粘身半点是非,又仗着我们两房陪嫁撑腰,长到十九岁成了老女人还是赶上好年代府上有丧事的档口,才求着了恩情嫁出来的。”
梁二家的刚被小二从邻居家叫返来,进了屋瞥见闺女这一身吓了一跳。
梁俅俅大失所望,回了屋子一遍卸头绳,一边跟她娘抱怨,“阿谁甚么都城里来的蜜斯如何凭个穷样啊,就这还叫官家蜜斯呢?街头卖烧饼家的树扭都比她强!”
“你就是都城里来的蜜斯?”
“陈家你晓得吧,我们店主嫁的就是陈家三房宗子,这个蜜斯是我们店主的侄女,是陈家三房的庶出次子,是庶出里的嫡蜜斯,但是三房又是陈家嫡出一支,你可理得明白这里边的干系短长?”
梁俅俅点头。
好大一个石头呀。
梁二公然靠谱地护住了这一家子,梁二家的在陈家干到二等丫环就嫁给了梁二,嫁到了漳州帮大夫人守铺子,后代都生在漳州。
“我叫梁俅俅,虎头街的街坊们都叫我梁三丫,梁二是我爹,我爹叫我来服侍你,你有甚个要我服侍的没有?”
陈旻桃点头,梁俅俅回身就走,一句废话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