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察言观色,摸索着开口,“我看夫人担忧的,恐怕不是息侯……夫人忧心的……是不是凤妫夫人?“
并且在史乘上也会一向记录弑君之罪,千秋万载,永久被人唾骂,再无翻身之日。
这还不算,弑君之罪不但只惩罚祸首祸首一人,连带九族都要被定罪,剜掉眼睛,割掉舌头,一辈子放逐偏僻之地,日日受奴役之苦。
温故看着息鲁夫人,苦笑一下,“息侯是一国之君,上承天命,下御皇权,你我不过是借助大臣权势,盘根错节,将息侯架空,这才清闲了这些年。但现在息侯新政,并未消弭他们的权力,反而大力鞭策民生,自上而下,情势一片大好,这已经是不成反对之势。如果你我倒行逆施,必然要将新政拔除,只怕会独木难支。”
温故本身也在惶恐,畴前些日子开端,年青的息侯开端渐渐崭露头角,借由瘟疫的机遇,将手里的权力一点点扩大,一点点加强他的影响力。他就像一个对权力过分干渴的孩子,只要给他一点机遇,就能够紧紧握住,并将这个机遇敏捷扩大。
息鲁夫人生硬的手指渐渐松开,她扶着本身的额头,悄悄叹了一口气,“我……我这些日子,确切过分忧心了些……日日都睡不结壮,总感觉不安……“
温故越说越感觉无计可施,不由点头,“息鲁夫人,我劝你临时把肝火收一收,这个当口,我们不成能撼动息侯的新政。”
温故看着息鲁夫人,带着劝谏的意味,“夫人,方秀士多眼杂,您如何能暴露那种神采?”
息鲁夫人说完这些话,仿佛本身也被吓了一跳,愣愣地坐在原地,手里攥紧了靠枕。
息鲁夫人越走越气,拿起桌子上的茶盏,狠狠朝着地上砸去。庞大的碎裂声声响彻屋子,息鲁夫人走到温故面前,死死盯住他的眼睛,“想个别例,把息侯压归去,别让他持续。息国,手握大权的只能有一小我,他要夺权,我们就要死。”
息鲁夫人仿佛是想到甚么可骇的气象,神采变得煞白,像一张暗澹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