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听到凤妫所言,便按捺住了心底的迷惑,去将银碟叫了来,二人又随凤妫一同去了太病院。
弦歌和银碟陪侍在凤妫摆布,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甚么。
温莞和息鲁夫人一言一语,息候却一向沉默着,半晌后他望了一眼气怒难消的息鲁夫人,又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凤妫,眸色深深,吐音而道:“息夫人仪表有失,禁足七日。”
凤妫对此视若无睹,超出青袍男人便要入内,她等不及要诘责这帮子太医,为何要对息候如此用药,那但是息国的君主,他们竟然也敢下毒暗害?
瞧着已经清算安妥的凤妫,弦歌终是忍不住问道:“蜜斯您这是要做甚么?昨夜……”
息鲁夫人和温莞见状虽非常不满,但也无可何如。
说着息鲁夫人肝火更胜,猛地一拍桌子,“你还不给我跪下!”息鲁夫人气急之下另有几用心虚,她本就思疑凤妫查破了她与温故之事,现在凤妫又去了太病院,只怕也是发觉了息候之病有异……
“息鲁夫人天然是这息国太后。”
“那您老可知息鲁夫人身份为何?”凤妫又问。
“再问您老,这太病院畴前但是由息鲁夫人所掌管?”凤妫笑意加深,持续问道。
“这……这……下臣做不得主……”老太医固然被凤妫言语所迫,却仍然不肯松口。
凤妫刚一踏进清凤殿,息鲁夫人就甩了茶盏。
凤妫满心都是昨夜看到的那张药方以及息候诊断的脉案,若那脉案药方是真,太病院又一向是息鲁夫人掌管着……
息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凤妫气势更胜了几分,“你说,你为何大闹太病院?”
凤妫喉头微涩,她想到息候那样一个清隽高雅的人物,这些年来却一向接受着凡人难以忍耐的苦痛,这如何不叫民气酸……
宫人面露难色,但也不敢违背息鲁夫人的号令,磨蹭着走到凤妫身前,凤妫长叹一声,没有难堪宫人,自行跪倒在地。
“那凤妫身份又是为何?”
息鲁夫人冷哼开口,“休弃?岂不是便宜了她,这个凤妫不守孝道,几次三番惹得我大怒,依我看应直接斩了才是。”
凤妫闻言涓滴不为所动,她晓得息候不会听信温莞所言,她此时也偶然与温莞等人多费口舌,她满心都是息候用药一事,便还是不发一言,等着息候表态。
“我是息候的妻,息国的夫人,我竟不知,这宫里另有我去不得处所!”凤妫眸含冷厉,唇角却翘了起来,腔调轻缓,不疾不徐地问道:“再问你一遍,你是否要拦我?”
“用药有误?”息鲁夫人闻言一惊,刚想说甚么,就见息候和温莞一同进了来。
弦歌不知凤妫在做何事,故意想问,但见凤妫一脸慎重的模样,又觉天气已晚,便未曾真的问出口,只是奉侍着凤妫洗漱褪衣上榻安息。
本就叫宫人闹得焦头烂额的息鲁夫人得知凤妫所作所为后,将殿中安排砸了个精光,直叫人去将凤妫绑了来。
凤妫无声不语,半晌后她眸子晶亮回身看着弦歌,“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先安息吧。”
大闹了太病院后,凤妫却不知该找谁问罪,只能拖着一身怠倦回了寝殿,想着等下便去寻息候将此事申明。
说罢息候疏忽殿中世人,独自转成分开了清凤殿。
凤妫直接疏忽了温莞的号令,她看向息候,目露急色,她想奉告息候,一向以来他服得药都是毒药,他不能再服用下去了。但是这里是清凤殿,她不能再这里多说甚么,因而只能沉默以对。
凤妫视野超出太医看向院中一棵枝叶富强的梧桐树,风吹枝叶簌簌作响,快速一片苍绿的叶子飘摇而落。
息鲁夫人问着,又想到因太病院一向把握在本技艺中,无人敢过问,免不得便有所松弛,凤妫本日这般硬闯太病院,是不是她真的发明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