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在内心冷静想着,这应当就是公子款了,不晓得他在和谁说话。这时,窗户里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公子不要焦急,部属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弦歌的话有理有据,风妫只好不说甚么,并且这些日子,穆姒夫人忙着措置蔡侯求亲之事,天然顾不上这边。没有人决计刁难的环境下,弦歌过上了普通婢女的糊口,因为她从小照顾风妫,做惯了各种活计,也不觉得苦,反而因为脾气暖和,遇事判定,时不时照顾漱玉殿的几个小婢女,是以备受推戴。
弦歌一惊,忍不住停下脚步。但窗户里的人吼完这一句,仿佛顿时被人拉住,说话的声音再度抬高,底子听不清楚。弦歌眉头紧皱,摆布看了一眼,找了一株庞大的花树,隐在背后,靠近窗户,仔谛听着。
这一日,一名小婢女来找弦歌,说她的姐姐也在宫中,因为受了犒赏,获得一些可贵的大樱桃,特地叫她去拿,但她要在绣房服侍,实在腾不出空当,这才求到了弦歌头上。
弦歌忍不住想起来,当时他们还在苍崖山的桃花谷住着,御寇是为送书而来,弦歌见他神采有些暗淡,特地问他如何回事。御寇无法地摇点头,对弦歌说,“父王命令减轻赋税,公子款大力附和,只要我果断反对,是以父王责备于我。实在我不介怀当众受责备,我忧心的是此次的赋税,父王收税是为了充分国库,扩放逐备,但百姓何辜?这话也只能跟你们说,实在朝堂之上,民风骄奢,如果父王能够带头俭仆,一年不知能省下多少财帛,又何必去苛责百姓呢!他们身上的赋税已经过分严峻,要晓得苛政猛于虎啊!我不得不劝谏父王,只可惜,父王他底子不听这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