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我还是用尸蛊杀了鬼判。尸蛊寿命很短,不过半个时候,没有吃食它们会饿死。那只雌雄同体的尸蛊钻进他的皮下,快速地吃他的五脏六腑,一边吃,一边繁衍后代,我点了他的哑穴和定身穴,不忍再看,转成分开了。
我深知,此去追杀的代价,或许意味着我与十二个叛徒同归于尽,终难逃一死。
我唯有动用噬魂术方有五成掌控击杀他们。炼狱噬魂术又叫阴阳噬魂术,是用我体内的苗疆金蚕蛊做引子的一种苗疆蛊术,这类蛊被娑罗王研讨几次炼制,他教我的噬魂术,没想到用到了实处。
谁知那肝火冲冲的青衣美女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到阴巫面前讨要解药,好巧不巧,刚好挡在我面前受了那毒掌。我冷静哀了一哀,此人,临时算是为了我承了殷巫一掌。
这个平空假造的修罗红,从现在起,就是我了。
现在我发觉,金蚕蛊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起码,它能助我达用心愿。
那日表情还挺好,阳光亮媚,我此人有个弊端,就是有甘旨好菜就表情好,甚么不镇静都烟消云散了。我带着几个哑奴在恶人渡口旁的半打烊堆栈用饭。一个修罗杀手佯装成茶小二在我茶碗里投毒。
我不动声色将喝茶的姿式一顿,悄悄笑道:“如此好茶,若不喝可惜了。”
可贵他肯让步一步,有但愿就好,有但愿让阿姐有一条活路就好,我抹了一把嘴上的血,笑了,我说好。
正在我进退两难时,却碰到了轩辕南边。
“殷巫毒妇……”青衣小美女蓦地睁眼,呛了一口血,吃力甩头,摆脱我的手指,一只手捂着被毒掌震断的胸腔骨,疼得额头不竭冒汗,眼睛一刻未曾分开那趴在地上吐血的殷巫,她手拿着包裹吃力抬起来,嘴畔还不时有黑血涌出,喘气道:“你……们不就是为这颗石头么,我……呕……我把它带来换……换公子的解药……呕……”
我夜夜歌乐为保护,江湖上传闻蓝小巧此人荒淫无道,凶险暴虐。
大抵念及多年师徒情,娑罗王说暂缓我的极刑,我若以戴罪之身追杀那十二人,便放过我阿姐。
我内心一声呜呼哀哉,见过痴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痴的。
殷巫恨恨地死瞪那青衣小美女,也支撑不住“哇”的一声喷了一口血,不知是气急攻心还是体力不支。
此人大抵是杀手部这个月派来第二个捕杀我的修罗,想来她易容术不精,而指侧薄茧恰是长年利用轻型暗器留下的,修罗暗器大部分有毒,毒术应当是她的最首要修炼的技术。我心下已了然,毒多数已经在我手中这只茶碗里了。
我体内的金蚕蛊像是埋藏在我身材里随时都要爆炸的炸弹,它不比修罗销魂散,它是活蛊。或许修罗销魂散对于其他修罗来讲,是节制他们的毒药,可我倒宁肯我吃毒药,毒药到底比金蚕蛊好多了。
殷巫?我呆了一呆,神马环境。
我顿时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那青衣小美女在我面前吐着黑血缓缓向后倒下,我赶快一把揽过他的小身板,小美女已然不省人事。
此人,我不由点头,伤成这个模样还能醒过来,太固执了。
却犹记得我震碎茶小二易容面皮的一顷刻,临桌俄然站起一个背着包裹的青衣公子提着一把亮锃锃的剑就冲了过来,直指那奄奄一息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