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面的高雅和尔雅相望一眼,点点头,瞻仰着天井,都伸出了两只小手放在嘴边构成一个喇叭状,轻声说:“姑姑,快下来。”
两个持刀的官兵东张西望环顾了一周,这院落和别的分歧,屋檐上陈旧的瓦经历多年风吹雨打未补葺,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来,院落里除了一棵花开得分外惹眼的梨花树,到处可见半人高的青野草,看来已然荒废多年。
两个丫头重量都非常轻巧,长年营养不良,都非常肥大。
郑姑大惊,从速给她戴归去,还仔细心细给尔雅系了一遍脑后的结。
“甚么...”郑姑仓猝转头看尔雅,只见她的丝巾戴歪了,右眼暴露来了。
两个官兵随即搜了一圈屋内,又拔出刀一处一处地细心刨开半人高的野草,筹算检察一圈院落。
血如何捂也捂不住,二老夫人痛苦地张着嘴,收回惨烈的嘶叫声,嘴里只剩出气,不见吸气了。
可惜,晚了一步。
额头上的汗水流下来都浸湿了她眼睛,她也顾不得揩,甩了甩头。
井口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高雅和尔雅怯生生地缩在郑姑怀里,望着天井。
很快,官兵们的身影消逝在院落外。
郑姑心跳到了嗓子眼,抱紧两丫头的手握成拳,指甲仿佛都要扣到肉里。
只剩二老夫人躺在原地挣扎,满身痉挛抽搐得短长。
“是!”
郑姑和两丫头纷繁昂首,不知井外产生了何事。
一个官兵已然迟缓靠近虚掩的井口。
二老夫人张大嘴,眸子子充满血丝,死死瞪着梨花树的方向,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已然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