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两年前的国书之事他有了端倪,起码在天子面前有一个交代。赵芳昌固然失落了,但是他的副官和部属还在。凭着一些蛛丝马迹,杨炳义胜利撬开这些人的嘴,确认两年前确有国书一事。赵芳昌一干人等欺君罔上,假传口谕的罪名落定,但是若想凭此定南宁侯的罪却不能够。此事前前后后都是赵芳昌在做,南宁侯底子没有露面。加上文阳长公主特地从临安赶来讨情,终究天子以失策的罪名革了南宁侯的职,令他在家检验。
天子沉吟了下,对凌渊道:“和谈之事交由卿家措置。”戋戋倭寇来使,那里值得他亲身欢迎。
闻言,天子也反应过来,若此事当真,可不是甚么光彩事,故一挥手,命令:“回园!”
听他言之凿凿,天子心下生疑:“你可有证据?”
这时候,凌渊对天子低声道: “陛下,两国之事,恐不宜在此会商,不如回园再议?”
黑田秀秋冲动道:“两年前,我国向天子陛下递交和谈国书,可陛下提出的要求……”
。外臣此次冒昧前来便是想再次恳请陛下考虑和谈之事,参议出一个分身其美的体例。”
凌渊抬手一拱,敛容肃声:“禀陛下,臣不知此事!”
“万一另有漏网之鱼呢,毕竟姑父也没想到会冒出一个黑田秀秋来不是?”陆钊用心抬杠。
“两年前?”天子打断黑田秀秋的话,迷惑的看向一旁的凌渊,眼神扣问,递交过国书,他如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三日刻日内,杨炳义毕竟没能找到赵芳昌的下落,心知此人已是凶多吉少。大庆如此幅员广宽,随便往哪个旮旯里一埋,想找到除非神仙显灵。
本就信了五分的天子,这下是八分信了,完整黑了脸:“这个节骨眼高低落不明,你让朕如何信赖他明净。”
南宁侯越众而出,一撂官袍跪下道:“禀陛下,水军批示佥事赵芳昌已在一年前去官归隐,三月前他的家人报案,赵芳昌失落,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