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天子就去看钱太后,钱太后病的短长。神采蜡黄,眼窝凸起,明天早朝上的事,已经有人跟她说了。钱太后也不想给儿子添费事,可她是真得离不得皇宫,一分开那母子俩就要来缠她。
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走,也不知像了谁!
洛婉兮俄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亲:“谨慎点!我们等你返来过节。”脸上温温软软的触觉让他忍不住笑起来。
可他当时万不想会形成如许大的影响。他不是不想弥补,可钱太后一进皇陵就说福王母子来寻她,哪怕是送到其他别庄上也一样,只要在皇宫里,太后能睡一个安稳觉。几趟折腾下来,钱太后已经都病倒了,至今都起不了床了,他如何敢再让
而宫里的天子在听了外头的风言风语以后,只剩下满嘴苦涩,现在已经无人肯信他了。可这能怪谁,是他本身当着天下人的面先食言而肥的。
“早知本日,何必当初。”洛婉兮伸手理了理他的领口感慨了一句,一手好牌被他打成了这幅模样,但是这世上可没有悔怨药。
凌渊一把捞起小女儿举了举。
陆静怡悄悄的抚了抚微微凸起的腹部,四个月了,都说是男孩,固然脉象有些衰弱,可只要不是太严峻的,身在皇家,还怕调度不好。
凌渊轻笑:“尝到了苦果,眼下他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别担忧!”看出她的忧愁,凌渊抬手理了理她的鬓发。
进宫前,凌渊还特地返来了一趟,婳姐儿已经会摇扭捏摆走路了,一见她爹就扑了上去,暴露八颗小牙齿:“爹!”
晋王妃笑:“对夫人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对我可不是大恩大德了,女儿家出嫁一辈子就一次,如果弄得灰头土脸的,岂不是抱憾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