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闻言也不消卫临多说,便自发地退出帐外。
北渊主帅恰是当年随北渊使团入京的三皇子,他属于北渊太子一派,对北渊太子可谓是忠心耿耿,遥夜的浩繁动静都是通过他传回北渊的。
这上面的都是跟了他多年的智囊,闻言俱都深思了起来,此中一名智囊起首问道:“殿下,我们接连两次收到的动静,虽俱都失实,但却不很详确。您说这是偶合……还是成心为之?”说这是偶合只怕无人会信,三皇子天然也不信。
三皇子决计以后终是停止了追逐,安营扎寨在间隔白帝城三十里外的处所。三皇子坐在主帅的营帐中,召来了麾下的几名智囊商讨,当初细细考虑才信了遥夜这最后一回,想不到转眼之间又被人狠狠摆了一道。
卫临紧紧抓住卢青的手臂,卢青吃痛却不敢甩开,卫临依托着卢青的手臂勉强撑起半边身子,对他私语道:“我的时候差未几了,待五皇子一分开我们便去白帝。”
顾寒昭细想了一会儿,俄然笑道:“大抵就是,终究见到你了吧。”
圣旨率先达到,顾寒昭随雄师要早晨几日,本来遵循圣旨的意义是让五皇子待顾寒昭到达虎隘关后再回凤首洲。但五皇子伤愈后便归心似箭,便连几日也等不了,只想着清算行囊快快归去,世人劝也劝过,拦也拦过。但顾寒昭未到之时军中的主帅还是五皇子,若他要走,也无人能留。
卫临闻言细细揣摩起来,徐太医是赵皇后钦点在五皇子身边服侍的太医,除却五皇子不必理睬别人,现在他落空了踪迹,想来是五皇子已安然返来。卫临心中忍不住可惜,这凤昇也算是命大,竟能在北渊雄师手中留下一条性命,不过徐太医已经去了一日,看来五皇子虽未死亡,但却受了很重的外伤。
卫临闻谈笑道:“若真能如此,我也算是摆脱了。”
“遥夜呢?”卫临又问道。
赵掩瑜仿若看出了他的担忧踌躇,用手指戳了戳对方心脏的位置答道:“怕,以是你必然要庇护好我,决不能在我之前倒下。”
顾寒昭闻言点头,随后问道:“那五皇子?”
卢青见状皱眉,迷惑道:“遥夜女人站在这里做甚么?我还当是有特工呢。”遥夜闻言难堪,但却不好发作。
“卫公子如何了?”二人浓情密意完,顾寒昭才问道。
他们一听闻镇渊侯将代替五皇子,俱都在心中松了口气,便连五皇子的亲信也不例外。
“当时你在想甚么?”赵掩瑜望向顾寒昭,忍不住问道。
卢家世居白帝,在白帝又有着极高的名誉,以是将卫临安设在这里是最万无一失的。卫临被卢青与暗卫送到白帝时已经气味奄奄,随时能够死去,也多亏了林晔活死人的本领,连夜为他施针,好歹将他的性命救了返来,只是若想与凡人无异还需一段光阴的保养。
遥夜狼狈地分开营帐,卢青远远见她分开,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遥夜也是不幸人,她的不幸来源于她既贪婪又没有能够与之相婚配的才气,国度与敬爱之人她两个都想选,终究却两个都落空。
“那便只能够是遥夜了。”最早开口的智囊说道,“只是遥夜一届弱智女流,若背后无人指引,她怎会假传动静?”三皇子闻言又是咬牙,本身原就对遥夜的面貌心存觊觎,加上她是北渊太子调派到卫临身边的人,实在没想到她竟已经起了反心。
赵掩瑜收回视野,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赵掩瑜一怔,点头道:“我与外公看了徐太医给五皇子煎药剩下的药渣,多是一些补药以及治底子的药。”赵掩瑜说得隐晦,顾寒昭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这五皇子虽未命陨在虎隘关。可却伤了底子,也算是与皇位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