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昭只感觉对方怔怔站在那边的神情显得格外敬爱,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放下酒杯上前牵起他的手回到石桌前,拉他坐下才将手松开。
何诚本想说不累,可看着赵掩瑜微微泛红的双颊,最后还是冷静找了块石头坐下。赵掩瑜在地上捡了根趁手的树枝,来到梨树下踮着脚尖用力地想砸下两个梨子来。只是费了半天的劲,弄得本身头晕目炫,梨子还是安然无恙地挂在树上。试着踩上梨树曲折的树根上,扶着枝桠勉强够到结在最底下的果子,赵掩瑜递了一个给何诚,本身迫不及待地啃了一口,酸涩的滋味顿时溢满唇舌,只是此时他也顾不上这些了。
赵掩瑜见酒杯空了才回神,将二人地空杯斟满,持续道:“何家村只是一个小村庄,凭借壑壁城,我与祖父在村中住了月余,闲暇时在村中或是壑壁城行医。在何家村我熟谙了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哥哥何诚。”
赵掩瑜的外祖家并不显赫,外祖父也只是凤首洲的一名浅显大夫,因医术高深很有些名誉,他的外祖母早逝,母亲身小便与外祖父相依为命。本来照着外祖父宠嬖母亲的模样是决计不会让母亲做妾的,只是阴差阳错之下,毕竟还是进了赵府。
“这是桃花酒,尝一尝吧。”将赵掩瑜面前的竹杯斟满,淡粉色的酒液里倒映着满树的桃花,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赵掩瑜在写着卢府的牌匾前迟疑了半晌,好几次下定决计,都在手指碰到朱色大门前缩了返来,固然那人与本身影象里的模样相差甚远,但多年前若不是顾寒昭,本身恐怕早就在壑壁城丢了性命,就当是伸谢吧。想罢,一咬牙敲开了卢府的大门。
外出游学的那几年是他这平生最欢愉的几年,他去过娟秀的江南也去过壮阔的大漠,直到来到了壑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