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件事最大的干系人宁博容,这早晨睡得那是相称安稳。
宁博闻确切并非那等绝对忠孝之人,功利心重,野心亦然,但也不是丧芥蒂狂到不将母妹的性命当回事,宁盛与崔氏在贰心上倾泻了那么多的心血,宁博闻还未冷血冷性到那等程度,想赔偿母亲阿妹也是常理,是以更加听不得宁博容受委曲之事。
他微微一怔,眼瞳一深。
说来,水静出来的时候太巧了,当然帮着宁博容打了那华贵妇人的脸,却还是让宁博容看出了些许端倪。
固然晓得宁博闻此人短长,清楚退亲对郑惠然几近没产生甚么糟糕影响,娶公主不算甚么大不了的事儿,大抵也明白宁博闻在很多事上站在天子那边的态度,但当年宁博闻是真将宁盛和崔氏气得够呛,非论是豪情还是明智,宁博容都妥妥站在宁盛和崔氏这一边。
一早爬起来梳洗安妥便趁着崔氏还没叫她的时候就溜下山去书院里找陆质。
马车一起晃闲逛荡回了翠华山,虽并未在刺史府逗留,回到山上的时候,天气也已经黑了,崔氏一听宁博容现在就返来了,还觉得出了甚么事,仓促便赶来了。
宁博闻除了这辈子血缘上是她长兄,其他的统统对于宁博容来讲,都没甚么意义。
上前想要去牵宁博容的手都忍不住僵了一下。
本来宁博闻管到公主身边的女官,如果刘婉贞是那等骄奢放肆的公主,恐怕定然不肯,何如她是那等眼中唯有宁博闻,旁人都化作枯草凡枝之人,水静自是只得分开,不但如此,刘婉贞心中也在见怪水静过分份了,怎可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阿容受委曲?如何能这么坏呢!当然,那何沈氏和她的两个女儿更是大大的好人。
宁博容瞪大眼睛,卧槽,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