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两个男人正吃得呼噜噜,仿佛香得很,究竟上,宁博容面前这碗面条,不过就是加了酱油汤的宽面条,偏这面条半点儿都不劲道不说,硬硬的难以下咽,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
宁博容听到最后几句,倒是嘲笑一声。
毕竟除了少数几小我,其他人但是并不晓得刘湛对于历祯帝而言意味着甚么,将宝压在刘湛身上的几近没有。
从未听过拿树叶就能伤得了人的,那瘦子乃至捏起一片树叶,又软又轻,倒是如何都伤不得人的模样。
除非这位同她一样,一起快马加鞭,直接往这里赶来。
那男人一怔,从速道:“我只晓得我们旒城是在池将军手中,余者倒是不知了……”
那瘦子扶起高大男人,一双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不知小郎君想问甚么?”到底比之前要诚恳多了。
旒城离边城已经不远了,不过七八十里路罢了,一些边城的动静,自也能传到这里来,且因边城皆是官兵扼守,此处反倒动静更畅通,宁博容正愁找不到人来问。
宁博容也笑了起来,悄悄道:“来得恰好,我正有事情要问你们。”
因大氅遮住了她的眉眼,只暴露尖削的下巴,她身形又肥大,坐在小食馆里也并无多少人在乎。
这个天下毕竟不是江湖的天下,根基上是不会有单身上路的女子的,倒是有些乡野村妇迫于生存,或者一些卖唱的歌女卖花儿的小女人偶尔可见,余者,是底子不会有的。
旒城两面有山,山上却有天然的温泉水,这家客舍便是引了温泉水下来,做了这温汤客舍,这最好的七八间屋子里,都自有隔断的温汤沐浴之处,当然,此等客舍,代价还是相称高贵的,住上一天就要一贯钱,能住得起的约莫非富即贵。
“另有、另有没有行军总管的调令,四周几座城的救兵不肯出,至今只派出三队人去救援阿谁皇子,没传闻有甚么新动静……”
宁博容耍得一手好鞭子,此等销骨鞭法使开,配上她的内劲,绝对比分筋错骨手杀伤力还要大,伤痕倒是更加浅了,几年前她一鞭落下另有红痕,现在,只要她决计节制,便是连丁点儿陈迹都很难寻到了,恰好是痛入骨髓!
“关于边城的动静,越多越好。”
这事儿,如何往愈发狗血诡异的方向跑去了?
他几近是苦思冥想,才说出这么点儿东西,常日里他们这些游侠儿,谁没事整天去探听战事动静啊!
“……只是、只是传闻那行军总管,也就是、就是甚么皇子的,被铁中郎将给谗谄,在荒凉中失落啦,现在变成乱作一团,几位老将军方才将乱局按了下去,又有人发起这仗还要持续打,只世人又顾忌楚王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