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容早早熬了汤底,这年初还没有辣椒,这类东西要到明朝才有,是以也不消甚么鸳鸯不鸳鸯了,直接就是大骨熬制的汤底,又有各种蔬菜菌菇和削得薄薄的鸡鸭鱼肉海鲜,另有羊肉卷猪肉卷,皆是雪片普通爆,一涮便能吃,这年初可没有这般的吃法。
历祯帝眯了眯眼睛,他晓得刘湛的意义,军中的妙手,也有强弱之分,大梁朝的兵,最强最勇猛的天然是边城之军,最弱的便是张之远部下的水军与步兵。
“嗯嗯。”宁博容点着头。
刘湛原想此生不必形成大师的悲剧,谁知这张之远还是这般蠢。
宁博容笑道:“阿娘,不消太严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又不笨,哪有不生长的事理。”
“是,小娘子。”
“你如许让我如何放心,等你出嫁,我先到都城去住一阵子吧。”崔氏皱着眉道。
要说政治敏感度,这宁家独一能与宁博容比的就是宁博闻,这一点上,他们俩倒像是一家的,宁盛也当过官,但政治敏感度却还不如自家小女儿。
比方她身边的婢女,不说旁人,只说阿青,原是崔氏家中家仆,现在帮着宁博容瞒着崔氏也成常事了。
刘湛倒是哭笑不得,上辈子的他,恰是娶了这位禄渊侯的女儿,可当时,圣上并未决定下来让他当太子,起码在这一年还未决定。张家小娘子有倾城色,又是贵太妃教养长大,非是普通女子,但他们二人倒是平生相敬如宾,倒不如用相敬如冰更得当一些,只能说实在脾气分歧,那是一个被教养得知礼守礼贤淑贞静的女子,不能说她有甚么不好,在她的内心,刘湛先是帝王,后是夫婿,但向来不是她倾慕之人。
倒是他也可趁机假公济私一下,宁博容因为此事,收到了多量“圣上”给的犒赏。
比起她,刘湛自是要更喜好虽有点儿小脾气武力值高却不幸敬爱的宁博容,也但愿此生张如卿能嫁得一个快意郎君,因这辈子他的决计避开,与张如卿倒是半点没有交集,想不到她父亲出这等昏招。
“是。”这等事,历祯帝已经垂垂交到刘湛这个太子手中,只刘湛做得极有分寸,从不让历祯帝感觉喧宾夺主。
崔氏的年纪已经不轻了,原宁博容就是她的晚来女,前人到她这个年纪,早已经是含饴弄孙的时节,偏还要为小后代的婚事操心。
只是从云州到都城一起路途悠远,只怕这幕后之人要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此人呐,不能是完美的,她不善于女红,对于宅斗之类,因为没经历过,以是也挺茫然,她不笨,也是一点就通的,比如沈如欣那事,崔氏一提点,即便是没说太明白,宁博容也会立即恍然大悟。
“一看就晓得你未曾好好听!”崔氏很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五辛盘用在这里,倒是得当。
“阿容,可听明白了?”
不说言刺史震惊,这件事报上去以后,历祯帝也是非常震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实在是不测环境产生……尼玛停电手机又没电,气候还热的要死,的确累爱。
直到现在,刘湛也不睬解,这个女人如何就能高傲到这类程度,哪怕大要再恭淑,她的内心仍然是高傲到没有人配得上她。
只要用获得的东西,她学起来原也很快的,但有些事,并不是必然要学。
香喷喷热乎乎的火锅,并暗香四溢的青梅酒,这顿年夜饭必得吃得热热烈闹。
可见她对宁博容的忠心。
而这——也是宁博容在宁家过的最后一个新年,吃的最后一顿年夜饭。
次年,她便要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