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检过往船只?”扬柴看看方进贤。
方进贤摇点头,说:“到是在渡口设了关隘,盘问过往的船只。江面上增派了几艘巡弋的快船,但没有让都司的人在江面上搜检。这是如何回事。”
史玉书绝望的低下头,又顿时昂首看着扬柴,急声说道:“大人,那来告状的人,是平地的卫姓士族的后辈。圣上本年开了恩科,卫姓士族便遴派了十几名家属后辈上京科考。谁知,船行至草甸时,赶上了丁百户的船,丁百户见船上男人浩繁,便要上船搜索。搜索时又因与卫氏女眷产生纠葛,激发卫氏男人公愤。丁百户部属小旗在拉扯中将一名卫氏后辈打落江中,虽幸救了起来,可卫氏世人不依,两边闹将起来,那小旗却将卫氏的船扣了下来,又锁了领头的,卫氏便将状纸递到了下官处。”
方进贤将一厚一薄两本名册递到扬柴面前,对他讲解道:“我们紫菱州府地广,又是楚南重地,以是朝廷十年前便将本来的卫所撤了,又将都司衙门立在了我们府,并让我们府养这一万多兵马。”
史玉书没想到扬柴如许客气,赶紧说道:“多谢大人。”
扬柴故意想问问,但是看方进贤一副不大甘心多说的模样,便压下了涌到嘴边的话头。
扬柴听到这儿,悄悄打量那史玉书。
前任正五品的同知——方进贤,借着扬柴临时提调的干系,也被皇上小升了半职,调去了外县做知县。方进贤与扬柴交代结束后,就要与前去就任。
扬柴便让魏成的小儿子小允儿领了他下去换衣裳。
“可那小旗却追到下官的官衙,要掠取下官手中的状纸,还要锁拿那告状的人。下官不愤,出言喝斥了两句,那小旗竟连对下官都敢脱手。”
不明白是甚么人如许胆小,竟然敢在那样的处所脱手犯案。想想也是,似那样打着官旗,又带着多量巨资的船队,又行至了那样一处了无火食、水道又庞大不好把握的处所,只需将其一头一尾的退路掐断,另有甚么不便利的行事。这一起上来往的船多,只需查查当天,在上游和下流有无人在航道长停止禁止,如有是甚么启事、是甚么人干的,就是一时之间查水到人,但只要摸到了线索,再顺藤摸瓜找下去,终有一日是能够破案的。只是,方进贤现在仅仅是派人在船埠设了个关隘,搜索过往船只及货色,和增派水面上巡防的快船,这些除了打草惊蛇,并不能真能触击到那伙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