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获得本身的身材在一点一点地变冷,连心口上伤口里流出来的血,仿佛也渐渐地少了。
深思着,吴皦皦将手伸出帐外,慵懒道:“碧桐,扶哀家起家。”
在她印象中楚惟焯可一向都是离不开药罐的病秧子,他那小身板那里挨得住这千里驰驱?
那么……
如果……能死在太阳最光辉的正中午候,就好了。
吴皦皦就仰躺在长信宫宫门口的台阶上,遥遥地望着天涯那一抹尚未隐去的浅蓝。
苗条的食指悄悄地敲击着太后座塌边上的梨花木茶几,吴皦皦宛然一笑,开口道:“蜀王不是进京了吗?大殷勤底是他们楚家的江山,我一个外人,何必为他们楚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吴皦皦不动声色,又问:“那……本日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