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一个憋得失腔变调的嗓音猛地喊出来,戏台之下的人群猛地大闹起来,幕后好些人冲出来围住那刽子手和银鱼。我们在这边隔得远,是以看不清环境。
男人将玉莲扶起,体贴肠问她有没跌倒,两人并没重视到我惊奇的神情和脱口而出的话。
玉莲站在河边出了一会儿神,不远处有个婆子在那点香烛烧纸钱,不知是不是纸潮了,那烧出的烟特别大,熏人眼鼻,我拉玉莲的衣袖:“玉莲姐,别站这儿,快走快走。”
我指指街两边的楼上,对她说:“那酒楼里都是有钱的大人们喝酒看戏的处所,大凡人家也不会让你出来,恐怕没别的处所可看了。”
玉莲急着想见她娘最后一面,便持续往前挤,可她的个子固然比我高些,却也比不过现下四周那些人去。这特地出来看戏的人,又大多是男人,我们异化在他们此中,不但是被汗酸气熏得难受,更是找不着门路,我俩只能紧紧拉动手,以防相互走失,我说:“看戏的人太多,你恐怕找不到空旷处所给你娘叩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