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和李绰都明白,那匹马是给新郎倌儿骑的,但是放眼望去,步队里一个青年男人也没有。
就在张涛跟大嫂子打哈哈的时候,李绰也没闲着,看似信步闲游,属黄花儿鱼的,溜边儿走着就顺到了肩舆中间。
“老板,你在抗战期间还当过汉奸?”
几个轿夫见送亲的女人跟小鲜肉撩骚,也都撂下挑子歇一会儿,没有重视到李绰,他暗搓搓地走到了肩舆边上,俄然就闻到了一股熟谙的味道。
“→_→”
李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一下子翻开了红色的轿帘儿。
张涛趴在绝壁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喊了一声。
“天惹,不会是冥婚吧?”张涛浑身打个颤抖。
“老乡们,别曲解,我们不打人,不抢粮食。”张涛乐呵呵地说道。
垂垂的,盘山道上响起了吹吹打打的声音。
一个送亲的女人从肩舆中间走了过来,满怀着防备看着这几个长得挺带劲的小伙子,没错儿,城里那些文娱圈儿的都是这么个扮相儿,那两个还挺浑厚,这个长头发的准没错儿,还长了一双桃花眼,啧啧,这俊的。
“张涛,肩舆里有死人,这步队有题目!”
“我说大妹子,别老盯着一小我儿瞧啊,我俩长得也不错。”张涛又把鲤子也推到了跟前。
“哎?真的哎,我如何没看出来呢。”
“谁让你出头的?”张涛暗搓搓地拉了李绰一把。
那是一种腐朽的气味,跟他方才在墓道当中复苏过来的时候闻到的差未几,腐臭的、异化着泥土的翠绿腥膻,是大地母亲对她的子民们最原始的呼唤。
前面是一个吹打班子,笙管笛箫应有尽有,吹奏着喜庆平和的音乐,前面是送亲的女人们,手扶着一乘小轿,肩舆中间有一匹高头大马。
张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