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殿下随我去前厅喝杯茶。”世子满脸堆着笑,又对嫡女裴思敏叮咛道,“敏敏,你带你堂姐去芷兰院玩。”
虽说名义上她与裴延的确是一对,但常常听小巧说甚么“恩爱如蜜”“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之类的祝贺……真有点怪不美意义的。
“见小巧在替你打扮,一时突发奇想,便想帮你画眉。”
翌日凌晨。
陶缇放下吃光的瓷碗,只感觉身心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表情愉悦的对小巧和付喜瑞道,“锅里还剩一些,你们如果夜里饿了,就舀去吃了。”
陶缇听后, 说了声“晓得了”, 回身又叫了个小寺人去膳房跑一趟, 让膳房不消筹办晚膳了。下午她吃了香酥鸡柳和红豆芋艿牛奶炖, 这会儿肚子并不是很饿。
“喝……的吧。”
裴延本日一身杏黄色四龙纹锦袍,头戴金冠,以玉簪牢固,这副打扮显得他更加端方慎重。只是此时,他由付喜瑞搀着,高大的身子有些倾斜,脚步踏实,仿佛一座随时会倾圮的巍峨玉山。
放在畴前,陶缇打死都不会把“楚楚不幸,惹人垂怜”如许两个词语放在如许一个高大男人身上,但现在——
“且等等,奴婢记得另有一条石青色的宫裙也不错,待奴婢寻出来给您比一比。”
裴延这时应当睡熟了吧,她这般想着,轻手重脚的走到床边。
小巧和付喜瑞皆是一怔,忙一齐谢恩。
陶缇脸颊又是一热,咬着红唇不再多言。
见状,裴延轻笑一声,将眉黛放下,温声道,“孤先去外甲等你,不滋扰你打扮了。”
他说这话的神情与语气,是那样的当真、逼真……
陶缇闭了闭眼睛,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放心睡觉。
但很快,她便在这个暖和暗香的怀中寻到一个舒畅的角度,安稳睡去。
陶缇看着他,周遭一片喧闹,偶尔传来几声晚春虫鸣。
他有点驰念抱着她睡觉的感受了。
肯定太子妃要伴随太子去裕王府祝寿后,小巧就前前后后忙活了起来——
陶缇眨了眨眼睛,感觉他真是神了,点了点小脑袋,“我是有件事想要问殿下。”
等他走后,陶缇佯装活力的瞪着小巧,“殿下来了你如何都不跟我说一声,哼,下次做好吃的不分你吃了!”
可老裕王上了年纪,脾气更加的古怪,就算晓得皇子公主来了,也没筹算见一见。
裴长洲来了,裴灵碧天然也不会错过这热烈,兄妹俩一个备上厚礼,一个盛装打扮,抢在东宫之前来了裕王府。
“……”
裕王世子只好腆着脸,好声好气与裴长洲和裴灵碧解释了一番,说是太医交代了老王爷要静养,不好见客。
裴延深眸闪着暗光,纤浓的睫毛微垂,轻声道,“嗯,或许。”
现在,面前的男人就像是个惊骇被人丢弃的小宠物般,楚楚不幸,惹人垂怜。
“你想去么?”裴延看向她,顿了顿,弥补道,“你如果不爱这些热烈,也不必勉强。”
陶缇抿了抿唇,心中考虑着。
感遭到裴延直勾勾看来的目光,陶缇有些严峻的捏着裙摆,嗓音悄悄软软,“殿下,我这副打扮……可还行?”
粥的香味不像其他食品那么浓烈,但熬着熬着,从沙锅里飘出来的鲜香像是长了翅膀普通,直往人的鼻子里钻,勾起舌尖对那暖和软烂滋味的记念。
不知怎的,脑海中几次想起他那句“孤但愿你能陪孤一起”。
“你现在感受如何样,要不我熬碗醒酒汤给你喝?”陶缇说着便要起家。
选定衣裙后,小巧又来问了:
陶缇长睫微动,全然没重视到男人眼底那狠恶涌动的暗光与满满打劫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