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次害得你当众出丑,你能咽下去这口气?更何况她现在胆量更加大了,动不动就拿畴前的事情来威胁我们,我看到她那装腔作势的模样就来气!”裴灵碧的眼底燃起一丝怨毒,冷声道,“在皇宫里我们不好动她,在洛阳还不好动手么!”
小巧憋着笑,哈腰凑到陶缇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裴延见她们主仆俩说悄悄话, 眉梢微挑, 问道,“说甚么呢, 这么好笑?”
“你先去,孤灭灯。”
对,必定是偶然之举,没别的意义的!
清风从窗户吹出去,裴延能嗅到她身上沐浴过后的淡淡芳香,视野落在她白嫩的耳垂上,小巧小巧的,让人想要伸手去捏一捏。
裴延的身形本就高大,就算陶缇尽量往内里缩了缩,两人的肩膀也仅隔着一点点间隔,相互都能清楚的感遭到对方身上的气味。
他甚么时候重新躺好啊,这个姿式,实在让人有些抵挡不住呀。
………
陶缇动也不敢动,恐怕一个不谨慎,就碰到甚么不敢碰的处所,那就难堪了。
裴灵碧看着书桌前气定神闲的裴长洲,到底沉不住气,诘问道,“皇兄,这但是个可贵的好机遇啊,你真不筹算策齐截番?”
直到身边的男人重新平躺着,她才回过神来,悄悄咬住了下唇。
裴长洲稍稍掀起眼皮,冷酷道,“上回母后的怒斥你都忘了吗?她说了叫我们耐住性子,勿要轻举妄动。”
裴延洗漱完进屋时,陶缇正坐在窗前看书,她一头青丝乖顺的披垂着,低垂着头,暴露一截乌黑苗条的脖颈,仿佛一块莹白的雪玉,在暖黄烛光下白的发光。
沉吟好久,裴长洲低声问,“你筹算如何做?”
她的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激烈的气味,幸亏幔帐内黑漆漆的一片,能够讳饰住她绯红发烫的脸颊。
提起这事,陶缇倒放松一些,笑着将展平的反应说了出来。
就在展平盯着那空空如也的碟子愣神时,不远处的小巧见到此景, 不由哼笑了一声。
“忍忍忍,这要忍多久啊!我传闻父皇一向在寻觅江南名医徐文鹤的下落,若真让父皇找到了,把阿谁病秧子治好了,我看你还忍得住!”
陶缇应道,乖乖地往床边去。
悔怨, 现在就是非常悔怨。
思及此处,他勾了勾唇。随后,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语气愉悦道,“好了,明天还要夙起赶路,睡吧。”
见她明艳的眉眼间的小滑头,裴延轻眯起眼, “好。”
陶缇耳朵尖,听到笑声,稍稍侧眸看了眼小巧。
当见到是一袭乌黑寝衣的裴延时,她松了口气,复苏了几分,“殿下,你返来了。”
裴灵碧撇了撇唇,又道, “没准父皇已经找到了徐文鹤,不然他如何俄然放心将裴延派去洛阳呢?皇兄,你莫非还看不出,在我们父皇内心,他想要的太子,始终只要裴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