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在措置公事么?他会不会过来跟我一起用饭?”陶缇随口问道。
整整一托盘,摆着整整齐齐的银元宝,在午后阳光下闪闪发亮。
陶缇记性很好,见了这么一遍,内心也大抵有了数。
用过午膳后,陶缇在小巧的奉侍下,回屋睡了个午觉。
他们托着沉甸甸的银元宝,齐齐向太子妃谢恩。
“殿下故意了。”裴延真是知心小天使,她早上不过随口一提,他竟然记着了。
想了想,她出声道,“你们先做个自我先容吧。”
“这……”小巧也不敢肯定答复,只道,“太子妃或可派人去请一请殿下,也许殿下就来了?”
一轮明月高悬于空中,皎白的光芒如轻纱般透过支摘窗,斜斜的照在书桌上。
陶缇坐在床上一脸懵,“他们是……?”
展平持续道,“殿下你可不能惯着她,这女人呐,就不能惯着。谁晓得她会不会蹬鼻子上脸,干出些更离谱的事呢……”
约莫一炷香后,陶缇掀帘走到正厅,只见一干穿戴浅青色、深青色、藏青色、浅红色、棕红色、暗红色的内官遵循官阶整整齐齐的摆列站着。
不会吧,才一个早晨,殿下便坠入和顺乡了?别啊,殿下你可别被女人的表象给棍骗了。
“殿下没怪女人便是最好的。”梓霜悻悻道,“既然女人已经嫁进东宫,就别再做那傻事了。若女人实在不喜好殿下,大不了过些时候,给太子纳两名妾侍,分离一下太子的精力,咱也能够图个平静。”
侍卫展平走上前来,轻唤一声,“殿下。”
宫务?陶缇眉头微蹙,沉吟半晌,她起家道,“你先与我打扮,趁便与我讲讲这三寺五局是如何一回事。”
陶缇一脸奇特,“我瞒你干吗。”
展平,“???”
各部内官辞职后,小巧又带了六小我到陶缇面前。
脚步声远去,裴延转头看向窗外。
梓霜错愕,“没,没,女人,那奴婢先退下了。”
小巧道,“太子妃如果饿了,奴婢这便去传膳。”
“臣药藏局监正,孙文梅,掌东宫医药。”
闻言,陶缇眸光微动,如有所思的看向梓霜。
展平抿着嘴巴,哈腰抱拳,“是,部属这就去。”
陶缇扫了他们一眼,有男有女,寺人穿分歧色彩的绿袍,女官则穿分歧色彩的红袍。
……
她本日拿银子犒赏三寺五局的行动,固然简朴卤莽了些,却不失为一种有效的驭人手腕。
“噢对了,等等。”
台下世人面面相觑,随后服从叮咛,遵循挨次先容起来——
有一说一,作为侯府嫡女,这嫁奁还是很有排面的。上头记录的良田商店、珠宝金饰、金银书画等,足足有五页多。
陶缇也没闲着,她回屋后就翻看起东宫帐本,以及她的嫁奁册子。
梓霜没有立即挪步。
这一顿财大气粗的操纵,把三寺五局的内官们都惊住了。
“殿下没欺负我呀。”陶缇脱口而出,后知后觉才想起这个丫环叫梓霜,是原主的贴身亲信。
当裴延认识到本身在想些甚么,他眉头一皱,抬手按了按额角。
“欸?”
老话说,吃人嘴硬,拿人手短。如果说他们刚到瑶光殿觐见时,心底另有些看不上这个太子妃,那么现在,他们只感觉太子妃谦逊、宽大、待下人亲和,并不像内里讹传的脾气古怪、刻薄刻薄。
“没甚么。”陶缇默了默,又淡淡道,“我现在不消人服侍,你先下去吧。”
“昨日出了那样的事,殿下没怪你?”梓霜一脸惊奇,“女人你可别瞒奴婢呀。”
陶缇挑眉,斜眼看她,“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