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吕向波主动请缨,胡瓜也就不客气了,然后捋了几绺山韭菜,找了几个鸡蛋炒了,然后从车上搬下两件啤酒,用牙直接起了瓶盖,拉过几个凳子,凳子有些不敷,又搬了几块石头,他本身在石头上坐了,然后号召着文艺青年和协警二舅一起坐下喝酒。
王小虎有京都口音,不过车牌倒是云城的,脾气有些傲岸,却并没有在胡瓜和协警二舅的面前表示出来,反而在五瓶啤酒下肚后,拍着胡瓜的肩膀和他称兄道弟了起来。
塘子里有鱼,不过大部分都是些嘎鱼,嘎鱼的个头并不大,不过那位文艺青年看上去倒是对嘎鱼很有爱,脱了鞋挽了裤子就要下水摸鱼医肚饿,只是这鱼滑溜非常,底子摸不到几条,最后还是胡瓜的协警二舅帮着一起捞了十来条。
杨木工父子的活计已经干完了,下午就没过来,不过李秀梅却一向都在。
吕向波和游书琴的串子已经穿好了,有山韭菜、山蒜、香菇、豆角,肉类有羊肉串、半拉羊排,另有十几条嘎鱼。
吕向波她们这才晓得,本来那位协警同道竟然就是胡瓜的二舅。
协警二舅的名字却很大气,叫陆天泽,是胡瓜唯二的娘舅之一,胡瓜大舅比胡瓜母亲大了二十岁,早些年出国留学,最后却没了踪迹,再也联络不到了。胡瓜二舅高中毕业后,就招聘进了县公安局,做了一名忙时尽力干活,闲时被辞回家卖生果,有事儿时背锅的名誉协警。月薪并不高,人为补助甚么的算下来的话,一个月也就将将不到一千五,本身用饭都有些紧,就更别说养家糊口了。之以是留下来,也是因为蒙县公安局对协警步队有一个成文规定,那就是只要你做够十五年的话,就会予以转正,成为一名正式的公安干警,固然是奇迹体例,但好歹也算是铁饭碗。
一个半月前也就是胡瓜父母归天的时候,就是说,胡瓜的父母一归天,他就把家里的八亩桃林给换了。
“一个半月前,”胡瓜说道,“我筹算包下前沟,养些牛羊。”
见他过来,胡瓜笑道,“二舅,如何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