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都是烟头瓜子皮和啤酒瓶,一股子发霉发臭的味道。柏家兄弟俩相对而坐,酒兴正酣。
“木生,她这两天摘了好多,不成能就这些的。”虎子估摸着,孙孀妇两天下来,起码摘了有六七百斤。
人都不傻,都猜到王木生既然给她孙孀妇开出二十一斤的代价,他的卖价必定更高。
翻开门,内里黑漆漆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明……明天再接着喝,找……找王木生多要一些,我们明儿吃海鲜!”
桌上放着几盘卤菜,猪头肉、烤鸭甚么的,另有两瓶盒装的老村长白酒,两包华子。
固然李大眼提出等他卖掉以后再给孙孀妇结账,但这一斤多出五块钱的利润让孙孀妇感觉更赚,乃诚意里头还在抱怨王木生对她太吝啬了。
兄弟俩从王木生那边获得钱后,回家睡了个回笼觉,下午起来就去了镇上,去足浴店大保健后买返来这一堆吃的喝的,骑着那辆从伍哥那买来的“三无”摩托车回到家,一向喝到现在。
孙孀妇点头:“他没说,再说我也不敢多问啊,你那呢?能不能跟阿谁老板搭上线?”
早晨,夜黑风高。
他早就盯上了王木生的猕猴桃买卖,还去过王家,咀嚼过那种极品猕猴桃的甘旨。
回到家的孙孀妇,把三大袋子留下的极品猕猴桃搬上三轮自行车,然后骑着去往几里外的双竹村一组。
柏家兄弟尝到了长处,感觉这类每天去讹上一笔的体例倒也不错,这可比那些傻不拉几下夫役赢利的人爽多了。
柏老迈正舒畅的吞云吐雾,整张脸已经喝红了。
对这个,王木生倒是不在乎,不管孙孀妇如何措置的哪些没送过来的猕猴桃,只要不给他惹来费事就好。
跟王在同一个大院的孙孀妇前几天来他这里卖苞米,李大眼让她占了点便宜,两人就勾搭上了。
狠恶颤抖的木门,另有这高耸响起的声音,让喝多了的柏老迈一个激灵,顿时吓的半醒!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地短,晓得这事的人多了,王家那小子可就没体例再闷声发大财了,到时候说不定你一斤能卖现在两斤的价,还担忧不赢利?”李大眼勾引道。
“砰!砰!砰!”就在这时,有很大声的拍门声响起,那扇木门跟着拍门的节拍抖啊抖的,灰尘直往下飘。
一栋一层两间的安设房,是柏家两兄弟的家。屋里没几样像样的家具,脏兮兮乱糟糟的。
李大眼绝望的说道:“阿谁司机嘴巴很紧,昨儿跟他多搭了几句话,刚才拦他,沟日的都不鸟我了。”
如果一斤真能卖四十,她做梦都能笑醒!
“如何样?问出他的卖价了吗?”李大眼迫不及待问道。
“他不做了那恰好,想体例搞清楚他的奥妙,我这两天再去镇上找好销路,就该是我们发财的时候喽。”
李大眼拍着胸脯应了下来,归正又不消现在掏钱,如果到时候赚到钱了还好说,卖不出高价来,他才不会真的傻到把现在的承诺当回事呢。
三轮车骑到李大眼家口,没等孙孀妇拍门喊人,李大眼就从屋里出来,帮着孙孀妇把这几袋猕猴桃抬进了屋里。
“想……想吃啥就吃啥,我们今后可就不愁没钱花了。”
这李大眼五十多岁,年青的时候在村供销社上过班,厥后因为吃供应商的背工被辞退了,现在本身开了家收买站。
孙孀妇一惊:“你疯了?这不是断我财路吗?晓得的人多了,哪还轮到我赢利?”
“嗝……大哥,这特么才是人过的日子啊,好酒喝着,好烟抽着,真特么欢愉似神仙。”柏老二打了个酒嗝,笑哈哈说道。
路上,来王家驮运猕猴桃的皮卡车颠末,孙孀妇把车停在路边遁藏。
“谁啊这大半夜的,敢敲老子的门,找死呢!”柏老迈起家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