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赵少龙,老板回身走进最内里的房间。不一会拿出支两尺来长,泛着乌黑亮光的铁笛,递到赵少龙手中,“你吹一个我听听,如果我都感觉不可,你还是不要去交换大会丢脸了。如果你行,笛子我时价卖给你。”
很久,曲终收拨一串指尖画弦,商、角、徵、羽、文、武,六音连响,最后落在宫音……如珠玉滚落,余音绕梁不断。
看着两位美女眼中的淡然和不耐烦,中老年大叔终究停下了演出,点头暗见知音难觅,然后讪讪地问,“几位要买洪武年间那铁笛?”
回到别墅元瓷把笛仔细心洗濯,仿佛想把上面几百年的污垢洗洁净。唐诗坐在赵少龙劈面幽幽说,“少龙,你连囚牛也融会了吧?视频和现场公然是不一样的。没有第一手质料就没发言权,我昨晚说的不对,就阮来讲,你比阁主弹的好听,乃至有能够超越虎清兰。”
唐诗娇笑几声,扭着曼妙的身材走到中老年面前,“老板,现在市道上几近没甚么像样的阮了,你玩这阮是本身做的,做阮花了很多精力吧?”
“国际古典乐交换大会。是中心音乐学院主理的那场吗?他这么年青……乱来我吧。”老板一脸的不成置信。
“掩抑复凄清,非琴不是筝。
跟着这四句话悠悠出口,赵少龙手指蓦地拨动阮咸,弦弦轻颤,柱柱合鸣……一曲高山流水巍巍如山连缀叠嶂,洋洋如水激流翻浪滚波……
唐诗可贵地撅着嘴暴露小后代神态,伸手禁止赵少龙的混闹,“端庄点,我们只是你的部属,不是你的小秘。”
“爆啥啊,我身材好着呐。能吃能喝能睡,如果不信,一试便知。”赵少龙说完,站起来作势要扑向唐诗。
“老板,既然你对古器乐这么痴迷,就该晓得乐手对于乐器的看重。这是我的老板赵少龙。他筹算明天插手国际古典乐交换大会,现在缺一把趁手的笛子,你能不能成人之美,出个合适的代价?”唐诗打断老板的话,诚心肠说。
赵少龙接过笛子,试着吹了一两声,对音色很对劲。笑了笑说,“明天我还是来弹弹你的阮吧。”
赵少龙收了线,又翻出韩萱的电话,明天就要演出了,就算来不了,也该告诉她记得收看实况转播。为了不孤负身边这些人的希冀,此次必然要得个第一名。
赵少龙正筹办开口,元瓷抢先一步说,“是啊,老板,你出个价。”
这厮表面固然鄙陋,阮弹的确切纯熟非常,妙趣横生,比电视上的所谓演出家强过几条街。可惜,元瓷,唐诗赏识过的器乐都是超凡入圣的大师所奏,劈面前这位实在是提不起太大兴趣。
赵少龙放下阮,伸手握住老板的手,“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