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莫言心中一惊，不由得愣住脚步，问道：“甚么？大哥方才看到了甚么？”
姜莫言方才确切太震惊了，固然那些环境也在她的料想以内，但是真被人劈面说出来，却又是别一种滋味，那种滋味叫疼痛、叫悲惨、叫残暴、叫心碎。现在再听到保剑锋的话，她又尝到了一种滋味，叫认命。
高个子唏嘘不已，说道：“看来真要乱起来了。幸亏你过来了，不然等我们这儿也打起来，你可就过不来了，到时候困在那边儿可就费事了。嫂子他们我都安设好了，就等你一个了。”
保剑锋转头，顺着姜莫言的目光看向大堂最内里的一个靠窗户的桌子。那边坐着几个穿戴皮袍的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把人的脸挡去一半，深深凸起下去的眼睛让人一看就晓得他们是北冥人。
保剑锋自斟自饮，姜莫言渐渐夹菜，二人谁也没说话。
阿谁被叫大哥的人是个瘦子，他感喟一声，说道：“哥哥那里会有银子不赚？还不是比来那边的风声太紧，哥哥被吓怕了，这才跑出来的。”
有姜莫言这么得力的干将，军务上的事儿让保剑锋感受非常轻松。他和姜莫言边往回走，边对姜莫言摸索道：“莫言，你跟着九殿下的时候长，可晓得九殿下喜好甚么样的女人？”
姜莫言与保剑锋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但是二民气中却都多了些迷惑。战役方才开端，北冥如何会缺粮呢？莫非他们内里出了甚么岔子不成？
那瘦子道：“如何不成能，现在这世道要乱了。我听京师的朋友说，京师的米价也是居高不下，好多人家已经开端掺着细粮下锅了。”
二人渐说渐远，身影渐渐消逝在人群当中。
保剑锋会心，拉住伴计，在一楼大堂选了个位子坐下，又点了几个硬菜上来，外加一壶酒。
姜莫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强打精力对保剑锋说道：“大哥说得对，殿下是皇子，皇子有皇子的糊口，岂是我等这些平常人可攀比的。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归去吧，小弟另有个新奇东西要拿给大哥看看呢。”
“衡州不是一向很承平吗？就算兵戈，也打不到衡州哇！”
姜莫言他们耳力再好，也听不到人家在耳边说的悄悄话。
只听一个高壮的男人用北冥话说道：“大哥，衡州城里的米价那么高，你如何反而跑出来了？有银子不赚，岂不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