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站起家来,笑着拜别外祖母,这才跟着大娘舅出来。二人穿过一条游廊,进入一个玉轮门里,沿着一条清幽的巷子到了一处被翠竹包抄着的小院子里。透过开着的窗子,二皇子看到已经两鬓斑白的荣国公道在临窗练字。笔走龙蛇间,那种沉稳和练达的气度也跟着笔尖固结到字里行间。
二皇子看得心急。现在好不轻易能抓住太子的把柄,如果让这些人都走了,太子的罪过恐怕就不轻易定了。他急得不可,却又不好开口。等这些人都要走了,他才仓猝站出来讲道:“父皇,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如何能放这些人走?万一真是他们搅乱我国朝纲,岂不是放虎归山吗?”
殿中诸臣闻言,都是一阵交头接耳,大殿里一片嗡嗡低语之声。
二皇子从小在宫中长大,对皇家的亲情薄弱深有体味,不成想在外祖家倒是获得了百分之百的至心关爱,是以他对荣国公一家也很喜好靠近。
荣国公看二皇子还是没有明白,便解释道:“那你觉得,他为甚么要通敌卖国呢?”
这些官员没想到天子竟然这么利落就承诺了,并且还能见见公主,当然非常欢畅。一群人告别天子,呼啦啦都退出去了。
天子看看二皇子,又看看已经逐步远去的北冥人,没有答话,只是那双锋利的眼睛如刀般扫视了世人一眼,这才退朝走了。
老太太看看时候,笑着点点头,对二皇子说道:“好好好,那老东西也惦记你惦记得紧,你就早早畴昔吧,免得让他等急了。”
二皇子站在中间当真旁观,直到荣国公停下笔才上前来拜见。荣国公笑着道:“晓得你差未几要来了,老夫这两日正等着你呢。”
二皇子跟外祖父也不客气,把这几日朝中产生的事情和本身的迷惑一并说了出来。
百里盛跟他打了个眼色,便出了大殿,一起出了皇宫,才在一处背人之地等着他。
天子沉吟半晌,才说道:“即如此,尔等就归去吧。不过,走之前,能够去见见你们的公主。”
荣国公悄悄点头,感喟一声。同是做人父亲的,他非常能了解天子对太子努其不争、却又难以割舍的表情。
荣国公又问:“你觉得皇上也是这么想的吗?”